她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們是被獨眼龍賣到這里來的。當時我們在碼頭找工作,他說能給我們提供好的機會,結果就把我們騙上了船,然后……就成了現在這樣。”
回憶起這些天的遭遇,司念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的酸楚難以表。
何蕭聽后,微微點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靠近司念,壓低聲音說道:“我跟你說實話,我是臥底。
但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嚴肅,緊緊盯著司念,似乎在等待她的回應。
司念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隨后,她急切地問道:“那云霄,不,許至君,他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他不記得我了?還改了名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渴望從何蕭那里得到答案。
何蕭嘆了口氣,說道:“許至君是真的失憶了。他在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頭部受到撞擊,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他才不會回應你,你也別再刺激他。”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擔憂,“在他面前,我就是個醫生,你千萬不要說漏嘴,不能給我們的行動帶來麻煩。”
司念聽后,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許至君的失憶感到心疼,又為他的安全擔心。她咬了咬下唇,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拖后腿的,也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何蕭在房間里仔細檢查了簡婉和司念的傷勢,眉頭始終緊緊皺著,眼中滿是擔憂。他動作嫻熟地給兩人留下了外用的擦藥,又熟練地為她們打上吊針,隨后把口服的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輕聲對司念叮囑著用藥的劑量和注意事項。
一切處理妥當后,何蕭起身,緩緩走向門口。剛推開門,便看到云霄雙手抱胸,一臉冷峻地站在門外。
云霄的眼神中透著審視和懷疑,他緊盯著何蕭,語氣冰冷地問道:“她們情況怎么樣?”
何蕭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回答:“簡婉的高燒是傷口感染引起的,我已經處理了傷口,也給她打了退燒的針,按時吃藥應該很快就能好轉。司念身上的鞭傷也很嚴重,有幾處都化膿了,我留下了藥,讓她按時涂抹。”
云霄微微點頭,目光卻沒有從何蕭臉上移開,緊接著質問道:“你剛剛跟司念說了什么?”他的眼神愈發犀利,仿佛要把何蕭看穿。
何蕭神色不變,坦然說道:“我只是囑咐她一些照顧簡婉的注意事項,還有司念自己傷口的處理方法。”他的語氣平和,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云霄卻沒有就此罷休,他又盤問了何蕭好幾次,問題翻來覆去,試圖從何蕭的回答中找出破綻。他總覺得何蕭和司念之間似乎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種感覺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認識司念?”云霄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和隱隱的醋意。
何蕭聽后,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攤開雙手說道:“要是我認識這么漂亮的女孩,也不至于現在還是單身。”他的回答看似輕松幽默,卻巧妙地避開了云霄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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