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雨蓮挽著云霄的手臂,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房間,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噠噠”聲漸行漸遠,可留在房間里的那股壓抑和屈辱的氣息卻久久不散。簡婉氣得滿臉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看著司念遍體鱗傷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司念,你怎么樣?”簡婉連忙跑到司念身邊,聲音帶著哭腔,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傷口。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從一旁拿起一塊毛巾,蘸了些清水,輕輕擦拭著司念傷口周圍的血跡。每擦一下,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下,心疼得厲害。
“那個許至君,他真不是個東西!”簡婉一邊擦拭,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他怎么能這么對你?看著你被欺負,他居然無動于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緊緊握著拳頭,仿佛要把許至君狠狠揍一頓才能解氣。
司念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著簡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婉婉,先別哭,許至君的情況不太對勁。他的眼神、他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總覺得他不是在裝,可能真的失憶了。”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透著一股冷靜和理智。
“失憶?”簡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疑惑地看著司念,“就算他失憶了,也不能看著你被欺負啊!”她還是無法理解許至君的行為,心中的怒火絲毫未減。
“不管是不是真的失憶,為了避免危險,之后我們暫時還是叫他云霄吧。”司念繼續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現在的身份不明,背后還有戈家的人,我們不能再刺激他。”
簡婉聽了,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后說:“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先解決自己的處境吧。你看看這四周,我們身處包圍,戈家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且這里是公海,他們真要把我們丟到海里喂魚,最后連尸體都找不到。”她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環顧著四周狹小昏暗的房間,仿佛隨時都會有危險降臨。
司念點了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我們得先想辦法自保。不能坐以待斃,得找個機會逃出去。”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盡管身處困境,但她從未放棄希望。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思考著如何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房間里彌漫著一股緊張和壓抑的氣氛,只有司念傷口傳來的輕微疼痛和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夜,濃稠得仿佛化不開的墨汁,將整艘游輪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四周一片死寂。房間里漆黑如淵,沒有一絲光亮,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司念和簡婉相互依偎在這狹小昏暗的空間里,像是在狂風暴雨中緊緊抱住彼此的兩只驚弓之鳥,她們試圖從對方那逐漸虛弱的體溫中獲取哪怕一絲一毫的慰藉,可寒冷與恐懼還是如影隨形。
司念在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身旁的簡婉身體異常滾燙,那股熱度像是從地獄傳來的火焰,瞬間將她從混沌中驚醒。
她猛地睜開雙眼,黑暗中,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擔憂。
她的手顫抖著伸出去,輕輕摸了摸簡婉的額頭,那滾燙的觸感燙得她指尖一陣發麻,心臟也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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