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之前中毒針后,他并未得到充分的救治,又強撐著身體趕來救援,此刻已是強弩之末。
司念心急如焚,她試圖將許至君背起,卻因力氣不足而踉蹌了一下。“
快來人啊!醫生!”司念聲嘶力竭地呼喊著,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她的淚水肆意流淌,滴落在許至君的臉上。
周圍的警察和醫護人員聞聲趕來,迅速將許至君抬上擔架,送往急救室。
司念緊跟其后,腳步慌亂而急促,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節泛白,嘴里不停念叨著:“至君,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滿心的擔憂與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此刻,她只盼望著許至君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醫院的走廊里,燈光慘白得如同冬日的寒霜,刺得人眼睛生疼。
慌亂的腳步聲、焦急的呼喊聲交織成一片嘈雜,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床一路狂奔。
許至君毫無血色的臉在擔架上晃來晃去,司念緊握著他的手,跟在旁邊,腳步踉蹌卻不敢有絲毫停歇,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灑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至君,你一定要撐住啊!
”司念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破碎的心底艱難擠出。
她的雙眼紅腫,滿是驚恐與絕望,死死地盯著許至君緊閉的雙眼,好似要用目光將他喚醒。
急救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將司念隔絕在外。
她無助地靠在墻邊,身體緩緩滑落,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深深埋進臂彎里,肩膀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壓抑的啜泣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醫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
司念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彈起,沖上前去,雙手死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問道:“醫生,他怎么樣了?至君他沒事吧?”
她的眼神中滿是哀求,仿佛醫生就是掌握生死大權的神明,只要他一句話,就能將許至君從死神手里搶回來。
醫生輕輕嘆了口氣,神色憂慮:“病人情況不容樂觀,經過檢查,發現他中的是一種極其惡毒的毒藥,這種毒藥一旦侵入人體,有致癱的風險。”
“不過好在,他當時被扎針時,毒素大部分只扎進了肌肉,進入血液循環的相對較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后續還需要長時間觀察和治療。”
司念聽到這兒,心中稍感寬慰,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醫生又接著說:“但是,王先生的情況就嚴重得多了,他中毒劑量較大,毒素已經對神經系統造成了嚴重損傷,目前已經暫時癱瘓。我們會盡力救治,但恢復的難度很大。”
司念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后被熊熊怒火取代。
“肖明,你這個畜生!怎么能這么惡毒!”司念咬牙切齒,眼中充滿怨憤,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將肖明撕成碎片。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她的憤怒點燃,變得滾燙壓抑。
司念淚水肆意流淌,她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如果當初能多提防肖明一些,如果能早點察覺他的陰謀,至君和王之流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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