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辦呢?司小姐這么不信任我。”金錚潤捂著心口,裝作受傷的樣子。
司念嫌惡地開口,“把你那做作的樣子收一收,我看不得這些。”
金錚潤彎著眼,“這可都是我的真實反應啊,司小姐,要不是我幫你看著傅家那小的,你怕是早就被他……說來你還得感謝我呢。”
司念細長的手指收進掌心,惡心地想吐,“你既然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還要跟他聯手?”
“恰巧罷了。”金錚潤攤手,“整個京平,確實只找到他一個敢惹你和許家的人了。”
“他蹦跶不了多久了。”司念臉色陰沉,她不會讓江逸軒如愿的。
金錚潤說:“你怎樣對付他我不管,反正我現在還要利用一下他。”
“你要保他?”司念問。
“也不能說保吧,就是不能讓他徹底沒了。”金錚潤語氣隨意。
金錚潤的意思就是司念可以報復江逸軒,他甚至還可以幫著司念一起報復。
但是最后他不會讓江逸軒被踩死的。
江逸軒變成什么樣,他都會撈一把。
這個答案讓司念心煩意亂,江逸軒有了金錚潤這樣的幫手,怎么能說不是如虎添翼?
況且她現在還跟金錚潤說不通。
這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才不會聽她的。
司念不想再說江逸軒的事,反正她已經找到辦法對付他了。
金錚潤會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不是她該考慮的。
司念吐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緒,說道:“你今天來找我不只是為了說這些的吧?你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金錚潤早就準備好了,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
“不急,我這才剛喝上一口熱茶呢,這時候就說出來了,司小姐不是馬上就要把我趕走了?”
司念問:“你還想干什么?”
金錚潤突然轉移話題,“我記得,你母親之前也很喜歡拉小提琴,她之前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在草坪上拉了一曲《愛的禮贊》,很好聽。”
母親是業余的小提琴愛好者,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偶爾拉一拉。
司念小時候在大姨家看到過一張母親拉小提琴的照片,很美很生動。
“現在說這些,你什么意思?”她沒有如之前那般疾厲色,但是還是很不爽。
金錚潤眼中流露出懷念,“聽說你之前也是小提琴大師,拉一曲《愛的禮贊》對你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不可能。”司念說,“我沒有心情在這種時候給一個加害過我的人拉小提琴。”
金錚潤低頭喝了口茶,然后才抬起頭,戴著他那張無懈可擊的面具,“不要生氣,我只是隨口一提。”
司念深吸一口氣,“你像個神經病。”
金錚潤微微笑道:“謝謝夸獎。”
司念:……
跟這種人好難溝通。
金錚潤又說:“在這個房間坐了這么久,你家我都還沒參觀一下呢,司小姐可否賞個臉?”
司念木著臉,“不行。”
“那你的小提琴呢?我能不能看一看?”
司念搖頭,“不能。”
這人說這么多無關緊要的事,好像在拖延時間一樣。
司念可不想跟他繼續進行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最終她不耐煩地開口:“你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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