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華,你搞搞請楚,在你入獄時,咱們就巳經辦完離婚手續。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
“佩蘭,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竅。我向你保證,以后我決不再犯,一心對你和詩詩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宋振華聲音顫抖,眼神中滿是期盼。
男人見狀,拍了拍鄭佩蘭的肩,身子微微前傾,小聲問:“要不要我報警?”
鄭佩蘭搖頭,“不用,我能解決。”
都這個時候了,當著他的面,鄭佩蘭就和這個男人卿卿我我,簡直沒將他放在眼里。
宋振華氣憤地捏緊拳頭,強壓下怒火,再次開口:“佩蘭,你以前那么愛我,我不信才兩年時間,你就全忘了!”
“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我有自己的新生活。你但凡念及舊情,就別再出現在我和詩詩面前。”
鄭佩蘭說完,轉身和男人并肩而去。
“不準走!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宋振華紅著一雙眸子,每次沖過去,伸手拽住鄭佩蘭的胳膊,同時一拳砸在男人的臉上。
鄭佩蘭被迫停下腳步,她皺眉擔憂地看向男人的方向,“白教授,你沒事吧?”
見白教授搖頭,鄭佩蘭轉頭瞪向宋振華:“你是不是瘋啦?你給我松手。”
“我不松,你都要跟別的野男人走了,我怎么可能會放你離開?”
宋振華刻意擋在鄭佩蘭和白教授之間,抓著鄭佩蘭的力道不自覺加大,鄭佩蘭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白教授蹙眉上前,用力抓住宋振華的手腕,劇烈的疼痛令他不得不松開手。
“宋振華,你要是不想剛出來就再進去,我勸你離我們遠一點,否則……”
鄭佩蘭幾乎咬著后槽牙說出的這句話。
白教授自始至終擋在她前面,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宋振華的對手,也不曾退縮。
宋振華對上鄭佩蘭那充滿厭惡的眼神,心痛到不能呼吸。
等他再次回神,鄭佩蘭和白教授早就走遠,不見了身影。
他此刻才深切地意識到,他沒家了,鄭佩蘭不要他了。
那他還能去哪?
對了,衛蕓兒!
不知道衛蕓兒有沒有將他們的兒子找回來。
宋振華幾番周折,最后卻打聽到,衛蕓兒殺人未遂,被抓后沒多久,死在了獄中。
衛蕓兒死了,那平安呢?
他的兒子宋平安呢?
……
宋詩詩得知宋振華一出獄就來騷擾鄭佩蘭,她氣得不行。
打聽到宋振華正在找宋平安的消息,她故意找人泄露宋平安的蹤跡,將宋振華引了過去。
當宋振華看到以前嬌縱、任性、跋扈的兒子,如今一身書卷氣,待人有禮,遇事淡然的模樣,他突然開始質疑自己。
如今一無所有的他,真的有必要將宋平安要回來嗎?
他能讓宋平安過得比現在好嗎?
而且如今的宋平安,即便和他面對面站著,也已經不認識他了。
這一刻,他退縮了。
宋振華想先找份工作,但人家得知他剛出獄,毫不猶豫地找各種理由拒絕了他。
沒有住處,沒有錢,更找不到工作。
宋振華幾乎與街角的乞丐無異。
誰能想到,以前風光無限的京市軍區首長竟淪落到街頭行乞,最后凍死在那年飄著鵝毛大雪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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