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州上前笑著說:“鄭姨,我都好久沒吃過您做的飯菜了,實在想念得緊,我纏了詩詩好久,她勉強答應我留下來,今天中午我能在這兒吃上您做的飯菜嗎?”
“能啊,下回你要想吃,直接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做,不用征求詩詩同意的。”
這還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宋詩詩在兩人身后,滿臉難以置信。
這孟尋州現在怎么謊話張口就來?
什么他纏了她好久?
他孟尋州什么時候為了口吃的纏了她好久的?
不過也因為孟尋州的胡說八道,宋詩詩原本還有些羞怯的情緒,也蕩然無存。
“我跟你說,尋州,我這兩天又研究了一道菜,你今天可得好好幫我評價一下。”
鄭佩蘭和孟尋州聊得很契合,完全就像是親兒子般。
宋詩詩樂見其成,也不多話,全程安靜地吃著飯,將鄭佩蘭和孟尋州的對話,當戲臺子看。
還真別說,這母慈子孝的畫面,可比宋振華在這兒時,好看多了。
宋詩詩走過去,從孟尋州手中接過裝著早餐的袋子。
他兩在門口磨蹭半天,這早餐都冷了,她得去小廚房加熱一下。
吃過早飯,宋詩詩坐在正院曬著太陽,看著書。
而孟尋州也沒閑著,他在鄭佩蘭的要求下,幫著在正院做了個秋千架。
這一通忙活,直到下午才弄完。
宋詩詩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剛好。
“咱們走吧,他們估計也差不多到電影院了。”
孟尋州點了點頭,“我的電影票也是他買?”
“對啊,謝組長說他請客。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想著咱倆也好多天沒見面了,就想趁這機會,一起去。”
宋詩詩回答得極其自然,完全沒將謝宥安請客這件事情,往別處想半分。
孟尋州唇邊掛著一抹淺笑,泄露出他此時的心情。
孟尋州騎自行車載著宋詩詩到電影院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瞧見謝宥安和其他幾人正站在門口。
謝宥安還在左右張望,明顯就是在看宋詩詩到了沒有。
當謝宥安的目光與孟尋州的對上時,謝宥安眉頭深深皺起。
怎么和宋詩詩來的人,會是他呢?
可下一刻謝宥安又有些暗惱,從昨天看到孟尋州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可他滿心滿眼都是宋詩詩從他手中接過書籍的樣子,哪里還想得到別的?
早知道他就不夸口說他幫著買那張電影票了。
這電影票但凡給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有什么意見,可偏偏是1孟尋州,他心里就膈應得不行。
反觀孟尋州雖然看到謝宥安也很不爽,但畢竟宋詩詩現在是在和他談對象,心也是問著他的,在謝宥安面前,他就是贏家。
“宋同志,你來啦。”
謝宥安的眼里似只看得到宋詩詩,他幾乎將一旁的孟尋州當隱形人般。
“是啊。”
宋詩詩應了一聲,此時她也察覺出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來,她的視線在孟尋州和謝宥安身上來回掃視。
孟尋州鎖好自行車,狀似無意地擋在了謝宥安和宋詩詩之間,主動向謝宥安伸手。
“你好,我是宋詩詩的對象,我叫孟尋州。聽詩詩說,今天是你請大家看電影,謝謝了啊。”
也不知道孟尋州是不是特意想提醒,或者氣謝宥安,他可以在“對象”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謝宥安本不想理睬孟尋州,但當著宋詩詩和其他同事的面,他只能伸手和孟尋州的手相握。
“不用客氣,我和詩詩是同事,以后也是同門師兄妹,相互照顧,也是應該的。”
說完,謝宥安就準備松開和孟尋州相握的手。
可就在他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怎么也抽不出來。
并且孟尋州手上的力量還在不斷加強。
謝宥安一個書生,哪里是孟尋州一個軍人的對手?
孟尋州不過才用了三分力道,謝宥安的臉色就已經因為隱忍疼痛而漲紅一片。
此時兩個男人之間,暗地里的較量,在這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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