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開春姜棗換上薄二棉衣服,淡粉色衣服做的黃領子,時代在進步,女性穿衣的顏色也慢慢鮮艷起來,谷秀芳看姜棗的衣服都半新不舊還有打補丁的,過年期間找裁縫又給姜棗做了件二棉衣。
姜棗穿著粉色小衣服,俏生生的,臉上透著害怕:“二嬸你說啥呢,我每天上班夠忙了,哪有時間舉報你。”
真是可憐啊。
姜棗嫁到這個街道之前,在老程家露過臉,有好手藝,還有好模樣,是這片街上自強自立的新時代好媳婦兒。
街道辦大姐眉頭一皺:“放開她!你們的問題不是姜棗同志反映的。”
姜珊抱著肚子,嚇哭了:“不是她還能是誰,我們只找她幫過忙,她看不得我過好日子,心懷惡意舉報,除了她還能有誰?”
“還有我!”
道邊長了二十來年粗壯的楊樹后面,劉春花走出來。
她到下巴頦的短發長長一些,中分在后面盤個嘎達揪,兩邊碎發用黑發夾別起來,褐色的上衣,藍色的褲子,收拾的很立正。
劉春花同志面不見怒色,都藏在眼里,走路步伐穩健,像出征打仗的女將軍。
姜棗:“……”
無需多,這局穩了。
劉春花走到馮苗和姜棗身邊,把馮苗手掰開甩出去,她出現的太突然,突然的讓馮苗愣了一兩分鐘,直到被甩出去才回神。
可惜晚了。
馮苗被甩出去后剛好踩到一個圓潤的小石頭,腳崴了下,啪嘰摔地上了。
馮苗:“?”
你禮貌嗎?
劉春花我就問你,你禮貌嗎!!
劉春花像只母雞把姜棗護在身后,居高臨下看著馮苗,拿出當家大嫂的氣質,把馮苗秒成渣。
“公公婆婆死的早,我家大山是大哥,為了拉扯大河長大,為了給大河娶媳婦兒,他十八就和我結婚了,我嫁過來當牛做馬,當嫂做娘,大河想吃玉米面棒子,大雪天我膛著到小腿肚子高的雪回娘家去拿。”
姜棗嘴角微抽。
她知道這件事,當時她娘和他爹剛結婚。
剛結婚的時候姜大山是個混不吝的,動手打了劉春花,劉春花當晚膛著到小腿肚子高的雪回娘家,喊來幾個哥哥,還有自家大黃狗,到老姜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姜大山和姜大河兄弟倆按地上揍了一頓。
幾個小舅子怕真的得罪姜大山,就鉚足勁揍還沒成年的姜大河,把姜大河揍得鼻青臉腫,咳嗽都冒血絲。
劉春花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讓娘家拿點吃的補償一下。
那時候日子更難過,吃著大鍋飯呢,家里的鐵都上交大隊去打大鍋了,吃東西都靠大隊分,劉家男娃子多,也都是身強力壯的大伙子,每頓飯三分飯七分水和到胃里撐飽的。
他們給不起啥好東西,整倆干吧的苞米棒子去看姜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