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藍頌的勢力手段,再加上消息靈通,羅旭也能猜到,想必他是知道了方家院子的事兒了。
索性他也沒說什么,點點頭,便和藍頌一起回去了。
而這一路上,羅旭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藍菲清醒得很,就好像根本沒喝過酒一樣。
這么快就醒酒了?
還是……壓根沒醉?
想到這,羅旭突然盯著藍菲看了一眼,目光中滿是震驚。
那特么上次……
這時,藍菲也正偷瞄了過來,兩雙眼睛短暫的交匯,立刻便都看向了別處。
“走啊!”
藍頌注意到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立馬催促道,旋即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
到了藍家,藍頌便瞪了藍菲一眼,讓她趕緊去洗澡歇著,然后將羅旭帶進了書房。
對于藍頌的書房,羅旭可不陌生,反正不是第一次來了。
索性,他大搖大擺地坐在了藍頌的書桌前,還把雙腿翹起來搭在了書桌上。
藍頌瞥了他一眼:“你坐這,我坐哪?”
“嗨!師哥,坐哪不一樣!”
羅旭笑道。
藍頌立馬做噓聲手勢:“行了,少爺,這可是我家,別讓我老婆孩子聽見!”
說完,他掏出一根雪茄遞了過去。
羅旭卻擺了擺手,拿出一根自己的煙點燃抽了起來。
“我查過,雪茄不能吸,沒意思。”
藍頌白了他一眼,也沒理會,自顧自地點上了雪茄。
“老爺子那邊的事兒我知道了,東西追著了嗎?”
說話間,藍頌語氣嚴肅,眉間還浮現一抹愁云。
羅旭暗暗點頭,果然,眼線應該把老院兒的事兒都告訴他了。
不過藍頌肯定還不知道,老爺子那把壺的玄機。
當然,羅旭也沒有當面找方敬遠核實,可即便如此,他也敢確定,這老頭兒把老狐貍三個字詮釋得入木三分。
“嘛東西?”羅旭故作不知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說正事兒呢,沒心思跟你逗!”
藍頌有些不耐煩地抽了口雪茄。
煙霧緩緩升起,濃而不散。
羅旭沒再說什么,而是四處打量了一番。
他發現藍頌這里原先擺放的古董少了很多,便問道:“喲呵,師哥,最近缺錢?物件兒怎么都沒了?”
“咱倆關系不一樣了,好東西不能讓你看見。”
藍頌簡短地說道。
羅旭不禁抿起嘴笑了笑,媽的,真隨他師父。
“得,不給看拉倒,不過……幫我看個物件兒唄!”
“你有病是不是?現在老爺子那邊都火燒眉毛了,你讓我看物件兒?我……”
話沒說完,只見羅旭將一個木牌掏出來放在了桌面上,藍頌的目光立馬便被勾了過去。
他幾步走到桌旁,輕輕拿起木牌看了看。
“齋戒牌,洪武的?這么小……少見了,多少錢收的?”
羅旭笑著擺了擺手:“別問收價,幫弟弟估一個!”
雖說二人是師兄弟的關系不假,但差著這么多歲,聽著羅旭總這么稱呼,藍頌還是有些不適應。
“咳咳……出嗎?”
羅旭白了他一眼:“我發現你們師徒倆是真像,師哥,你覺得……可能出嗎?能估就估,不能估就還我!”
“那還你吧!”
藍頌倒是也硬氣,直接把木牌撂了下去。
羅旭一愣,媽的,好心態啊!
這招欲擒故縱對別人沒問題,對他怎么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