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文山這么主動,一旁的彭濤有些坐不住了。
這鄭教授的門生都淘汰了,現在反而支持羅旭……幾個意思?
難不成他寧可推薦外人,也不想讓我們珠寶協會的人上位?
既然這樣……那特么誰也別成!
想到這,彭濤起身繞過了鄭文山,走到了杜剛身旁,低聲耳語。
“杜處,此時捐贈,是不是目的性太強了?至少韓昆可是早就捐贈了,他現在這樣做,明擺著是針對啊!”
杜剛聞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旋即撇過頭低聲道:“那按照彭會長的意思呢?”
“我認為羅旭可以捐贈,但不應列入這次會長選舉的參考條件,畢竟他選擇在這個節骨眼捐贈,多少有些功利而不純粹!”
彭濤自然要為韓昆的競爭做助力,雖然還不知道羅旭捐贈的物件兒是什么,但如果能盡早壓制羅旭,那他絕不會耽誤!
因為一旦韓昆成為會長,那他彭濤無疑就是背后真正的舵手。
不過他剛說完,杜剛笑了笑。
“彭會長,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些過于敏感了?在我看來,只要對于我國文物事業有良性影響,那么捐贈就是不分時間的,甚至也不分捐贈的物品類別,只要符合國家收藏展出標準,或者有一定的文化價值,那么無論什么時間、以什么方式捐贈,都是值得提倡和鼓勵的,你覺得呢?”
彭濤聞一愣,不知為什么,杜剛明明說的是冠冕堂皇的官話、套話,可在他聽來,卻像是在……偏袒羅旭?
是自己敏感了?
不過杜剛既然已經開口,他總不好再說什么,只得無奈點了點頭。
“的確,杜處說得對,我或許過于敏感了。”
杜剛點頭微笑:“這就對了,我知道韓昆是你們珠寶玉石協會的人,但越是這樣,彭會長你越是要表現出公正,這樣才不會惹來人說你或者協會的閑話啊!”
“這……”
彭濤一時啞口無,暗暗嘆了口氣:“明白,明白!”
說完,他就坐回了位置,雙眼死死盯著羅旭,心說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捐出什么花來,我就不信比韓昆的宋瓷更有研究價值!
這時,鄭文山有些不悅地看了看彭濤。
其實先前他就已經希望羅旭趕緊說出自己捐贈的物件兒,只不過被彭濤打斷。
雖然彭濤沒有直接打斷大會繼續的狀態,但他突然起身跑到領導面前耳語,那誰還敢繼續說話?
見彭濤有些灰頭土臉地坐下,鄭文山才道:“彭會長,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彭濤聞臉色一沉:“當然,我沒有打斷,只不過和杜處說了些私事,鄭教授您這是什么意思?”
鄭文山輕笑,沒有再和他辯,畢竟他說的什么,不自明!
“好,既然如此,那么大家繼續,羅旭,你剛剛說要以鑒藏協會的名義捐贈物件兒?是什么?”
羅旭立刻從外套的內兜里拿出了一支鋼筆。
“是這個!”
見到鋼筆,現場一度陷入了安靜。
鋼筆?
羅旭這是……搞笑?
雖然他們沒有近距離看這只鋼筆的具體年代,但鋼筆的歷史才有多少?
更何況,一支鋼筆的價值,再怎么也不能和宋瓷相比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