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宋翰彰帶著羅旭帶到了靠邊的一張桌子。
這張桌子要比其他賭桌更大,畢竟賭注低,自然會有更多的客人。
此刻,桌前圍著七八個人,而桌面上的物件兒也擺了八件。
羅旭低聲道:“這要怎么個賭法?”
“八猜四,猜中了其中四個物件兒的真假,可以贏一番,之上每多猜中一個,翻一番!”宋翰彰回答道。
羅旭算了算,要這么說,猜中五個就是翻兩番,全中可就是十六番!
“操!賭注五萬,一局最高到八十萬唄?”
羅旭驚訝看向宋翰彰。
宋翰彰一笑:“算的挺快啊,老賭客?”
羅旭白了一眼:“沒那經歷,我看那邊高賭注的,桌子上擺了三個物件兒,要三猜二?”
“沒錯,三猜二贏一番,全中也是十六番!”宋翰彰點點頭。
“嚯!賭注是多少?”
“那桌是三百。”宋翰彰道。
羅旭:……
其實手握一千多萬,雖然在古玩行里不算什么,但羅旭對于存款并沒有目標感,所以最近還是挺滿足的。
可聽到這個數……
媽的,一把就能讓自己傾家蕩產,外加倒欠外債幾千萬啊。
“我估計沒人全中過吧?至少有您說的那個奇人在,也不會讓賭客全贏!”羅旭道。
“這是當然的,不過這邊八中八倒是有過”宋翰彰笑道。
看著他那表情,羅旭微微一笑:“您全中過?”
宋翰彰笑而不語,顯然就是了。
這時,羅旭看向賭桌。
由于并非賭場的賭法,不需要開牌、開盅,所以這賭局并沒有所謂的荷官。
只不過有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正在記錄賭注。
畢竟人多,所猜的物件兒也不同,若是不細細記錄,也難免有搞錯的時候。
女人雖然穿著正裝,可里面的白襯衣解開了第三顆扣子,那皮膚嬌嫩且白皙的輪廓,絲毫不小氣地展現在了眾人面前,以達到邊看物件兒便觀球的樂趣。
羅旭暗暗稱贊好波,圓圓的,跟蘇檬的有一拼了。
他掃了三眼球,這才看向桌上的物件兒。
難度不大,八個物件兒,七個贗品。
原因很簡單,只有一個泛著紅光。
畢竟是低賭注桌,場子所拿出來的物件兒雖然稱得上高仿,不過并沒有紅光,說明沒用老底、老胎或老釉。
至于那一個泛紅光的,羅旭不敢立刻確定是真品,但就算假,也不像其他幾個假的那么徹底。
當然,羅旭之所以能看出,也是自己的這雙眼睛。
如果一般人坐在賭桌前,且只能從自己所坐的角度看,還是有些難度的,更何況還是要猜八個物件兒!
那個穿著西裝的女工作人員記錄完畢,旋即朝著眾人微微一笑。
“各位,所有下注已經記好了,下面就請秦先生來公布結果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不止胸大,長得也很漂亮。
公主切發,皮膚白嫩,五官俏美,這一笑,又美又親和。
她剛說完,就見一個穿著馬褂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桌前。
他走過來的時候,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從那條路,羅旭注意到,后面還有一把竹椅。
顯然他剛剛就坐在那里,不過羅旭并沒看到。
秦先生雙手扶桌,微笑開口:“諸位,斗寶局下注不悔,我現在公布物件兒的真假,一到七號為贗品,八號為真品!”
“操!八個物件兒就一個真的?”
“媽的,一個也沒中啊!”
“差一個我就中五個!還是運氣不佳啊!”
秦先生說完,只見眾人一個個無奈搖頭,面色失落。
而從他們的話中,羅旭也能想到,這些人雖然應該都是古玩行的,但長期在這里斗寶,早已經麻木了。
對于物件兒的真假,他們更多的是喜歡憑運氣,真假定生死,而不再細致地看了。
這……便是賭的后果。
圍觀八個人,好像只有一個人猜中了五個。
莊家輸五萬,贏七家,好局!
這時,只見秦先生高舉右手招了招,就有一個西裝男走了過來。
西裝男手里拿著個麻袋,走到桌前便把一到七號物件兒裝進了麻袋,然后在地上一摔,嘩啦……全毀!
至于八號,秦先生則拿了起來,將他放進了一個盒子里。
畢竟已經上桌過的物件兒,容易被人記下,就不再用了。
由此,羅旭也能想到,這賭場到底有多少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