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成立古玩玉石鑒藏協會的章程,這次會長人選要由珠寶玉石鑒定協會、古玩收藏協會和文物局分別指定一人,再根據業務能力進行評估選擇。”
鄭文山說著,頓了一下,道:“咱們這邊我自然會推薦你,而玉石協會那邊,應該是推薦韓昆,至于文物局……我估計會是張家銘!”
對于韓昆這名字,羅旭是壓根沒聽說過,畢竟人家是搞玉石的。
可張家銘……
羅旭輕笑道:“熟人啊!”
“上次講座,我就發現你們認識了,怎么?有過節?”鄭文山道。
“談不上,就是……他可能看不上我!”羅旭搖頭而笑。
鄭文山也笑了。
看不上,他可以理解,但至于誰看不上誰,那就不一定了。
“對了鄭教授,我記得那張家銘是您的學生吧?您推薦我……會不會不太合適?”羅旭問道。
鄭文山笑了笑:“這倒是事實,張家銘讀研是跟著我,不過也正因如此,我對他非常了解,雖然很努力,但上限有些低,小羅,你要知道咱們這行,天賦比勤奮更加重要!”
羅旭聞點了點頭,畢竟鄭教授說的沒錯,很多行當,其實并非努力就一定有成果。
就如比如說歌星,你天生嗓子不行、五音不全,就算每天練習,也不可能成為頂流歌星。
古玩行亦是如此。
在很多時候,鑒定一個物件兒,憑的是經驗,所以很多人認為,只要在古玩行待得夠久,見過的物件兒夠多,早晚會成為鑒定大師。
但這種說法其實很難站得住腳,尤其是在如今高仿、精仿技術千變萬化的時候,單憑經驗可是很難判斷的,有時候……就是那靈光一閃,才是決定性的因素。
“您這夸我呢!”羅旭憨憨一笑。
“哈哈哈,算是吧!對于你的天賦,我也不是第一天夸了,當然,還有另外一點,說起來也有私心,那就是舉賢避親,若真是張家銘上位,不知多少人會認為,那是我鄭某人在幕后推動,這樣影響家銘不說,也影響這新的古玩玉石鑒藏協會!”
鄭文山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私心。
羅旭則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他還是能想到的。
鄭文山雖說對他不錯,但從王承鏞、柳知泉說的那件事里,還是能感覺到,鄭文山是一個政績當先的人。
嘴上雖說怕耽誤張家銘、怕影響新協會發展,實則也是怕影響自己的口碑。
“我懂,鄭教授,這么說來,后天的拍賣會恐怕會有些雨中不同吧?”羅旭問道。
鄭文山聞笑道:“還是你小子精,這次拍賣會屬于無傭金形式的,你能明白吧?”
無傭金?
羅旭暗笑,這意思……不就是非拍賣行組織嗎?
一般來講,拍賣會都是由拍賣行組織,而賣出的每一個物件兒,也都會收取相應的傭金,畢竟這就是拍賣行的收入來源。
而拍賣行雖然并不會對拍出的物件兒新老負責,但在一定程度上,拍賣會出現假貨,也會對拍賣行的名聲有一定的影響。
畢竟上拍物件兒,拍賣會都是要先委托第三方鑒定機構或者專家進行鑒定的,這還出現贗品,自然會有人懷疑該拍賣會的專業度。
可無傭金則不一樣!
這幾乎就已經說明了,這場拍賣會上所出現的古玩,真假不僅沒有人負責,甚至有可能都沒有經過鑒定!
“懂了,看來也未必有收獲!”羅旭微微笑了笑。
鄭文山則只說了四個字:“小心為上。”
“謝謝您提醒,羅旭謹記!”
掛了電話,羅旭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他先前覺得,謝作云怎么也得把展出安排在明天,誰知這一下午就都搞定了,當真是效率!
“小子,你特么跟鄭文山剛打完電話,樂個屁啊,我告訴你啊,可以做會長,但絕對要離那老逼遠點,他不是好人!”
王承鏞一見羅旭笑,便立刻說道,那話里滿是吃醋的味道。
羅旭則立馬點頭:“得得得,不樂了,下回我哭行不行?就您是好人!”
“這還差不多!”
王承鏞說著,把腿一翹,腳后跟墊在了屁股底下:“記著,這可是你說的,下回跟姓鄭的說完話要是不哭,我抽你!”
羅旭:……
反正王承鏞那嘴他也知道,索性便不計較了。
不過這個電話對羅旭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現在就等明兒聯系袁杰了。
只要他沒吹牛逼,真收,那自己絕對帶著斌子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