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遠曾說過,信子頭兒和切刀兒分別是民國時期的兩種做局手段。
所謂信子頭兒,便是拋出一個物件兒,像釣魚一樣釣出另一個物件兒,普遍的做法是用配件釣主件,或者以假釣真。
至于切刀兒,則是看穿別人做局,橫切一刀,不管自己能不能獲利,總之不能讓對方成局。
所以羅旭思慮許久,最后便將兩個做局人的帽子,安在了藍頌和肖凌柯的身上。
但究竟是誰在吐信子,誰又在幫自己……他無法得知,當然,他也不確定那切刀之人,就是幫自己。
比如那做切刀兒的,本就是信子頭兒,但在局中發現了還有別人吐了信子,那他完全也可以切刀兒,從而不讓對方得手,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腦中想著這些,羅旭則站起身對著藍菲微微一笑:“喲呵,菲菲你怎么也來了?藍叔,葉先生!”
聽到這話,葉振雄眉頭一緊,不由瞥了一眼藍頌。
媽的,叫他叔,叫我先生?
這小子……就這么討厭我?
而藍頌眉宇間也微微一變,雖然被叫了叔,但他很早就感覺到,羅旭已經開始疏遠自己了。
“是這樣的,最近網上全都是玉石長廊的廣告,我一直沒時間去豐安,現在聽說搬到了城西,便過來看看!”
說著,藍菲瞅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笑道:“我爸非說這玉石長廊的老板是你,葉叔不信,兩人便打了賭,一起過來看看呢!”
聽到這話,羅旭微微一愣,藍頌……知道了?
隨后,他便又瞥了一眼肖凌柯。
呵,他們對我還真是關注,遠在豐安做的生意,都被你們察覺了。
是真能預知,還是暗中調查?其心自知吧!
“菲菲,藍叔猜對了,這玉石長廊的確是我開的!”
“啊?”
藍菲一臉驚喜:“你真厲害啊,最近這玉石長廊可都炒上天了呢,姍姍知道了嗎?”
羅旭搖頭笑了笑:“還不知道,最近太忙,聯系的少了些。”
“得!那我就當快嘴婆吧,嘿!”藍菲一笑。
而葉振雄聽到這話,卻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小子……這么厲害?
這還是以前那個胡同里的壞小子嗎?
“幾位,長廊里事兒太多,先失陪了!”
說完,羅旭又看向肖凌柯:“電聯吧!”
現在這場面,羅旭認為還是要趕緊先脫身,否則……這局便越來越迷糊了。
肖凌柯微笑點頭:“好!”
看著羅旭和肖凌柯分別離開,藍頌目光復雜,他看了看羅旭的背影,而最終卻把目光落在了肖凌柯的身上。
這小子……是誰呢?
“老藍,你怎么猜到這玉石長廊是大旭干的?你不會是派人調查他了吧?”這時,葉振雄道,口氣竟帶著些許威脅。
藍頌轉頭看了過去:“你有病吧?調沒調查和你有毛關系?”
“怎么沒關系?他現在是姍姍對象,我未來姑爺,你特么要調查他,就不行!”
葉振雄瞪起眼睛,那氣勢就差揪藍頌衣領子了。
藍頌壓根沒理會,直接白了葉振雄一眼:“姑爺?你上次不說他配不上姍姍嗎?看人家有實力,態度變了?老葉,你嘛時候變得那么勢利眼了?操!”
說完,藍頌轉身朝著廣場走去:“走!菲菲,去跟大旭聊聊!”
見藍頌離開,葉振雄眉頭皺起。
“這藍頌……當真要跟我搶女婿?媽的老陰逼!”
嘟囔了一句,他也跟了過去。
羅旭剛走進長廊,藍頌父女便跟了上來。
“大旭!”
羅旭轉過身:“嗯?藍叔還有事?”
聽到羅旭的語氣,藍頌頗為尷尬,不過還是走近了一些,低聲道:“剛剛那個肖……和你說什么了?”
羅旭目光一滯,眉頭輕輕皺了皺:“藍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問,總之我不會害你!”藍頌道。
羅旭聞不由提高了警惕。
說心里話,藍頌、肖凌柯二人,他原先更傾向于藍頌是做局者,但現在……則五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