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羅旭便開車帶著金雨墨回了市區。
今晚約王玉林見面的地點雖然是益致誠,不過鄭文山說王玉林好物件兒,要先去夢漢唐看看古董,所以將金雨墨送回金家后,羅旭便驅車前往了夢漢唐,同時,他還讓于雷現在去益致誠,今晚他喝酒肯定不方便開車。
開到夢漢唐的時候,時間剛好是五點過一點,羅旭看了看表,便邁步走了進去。
他并沒有聯系鄭文山和謝作云,而是直接去了瓷器展廳。
這些領導喜好古玩,大多是附庸風雅,很少有深究的,所以多半會去欣賞瓷器。
如他所料,此時瓷器廳里,鄭文山和謝作云正陪同一個五十多歲、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欣賞著物件兒。
那男人一米七多的身高,皮膚有些黑,謝頂,藏青西褲白襯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塊很古樸的腕表,那樣式倒像是九十年代的表樣。
羅旭點了點頭,應該就是王玉林了。
“謝老收藏的物件兒真是精品啊,放眼天州,乃至北方,應該無人出其右了吧?”
王玉林倒背著手,看著玻璃框中的瓶,滿臉笑容。
“王局謬贊了,無論南北,收藏家太多了,謝某這里雖然有些精品,但和大家比起來,卻差得太遠了!”
謝作云微笑道。
“哈哈哈,謝老謙虛了,我去過很多地方,都會看一看當地的收藏,除去博物館不算,在古玩店行列,能有夢漢唐這樣規模的,藏品數的,謝老首屈一指!”
王玉林說著,又走到了下一個藏品:“鄭教授,謝老,這器型應該叫花觚吧?”
鄭文山豎起拇指:“王局不愧是行里人,沒錯,這的確是花觚!”
王玉林聞點頭而笑:“我可算不上行里人,玩兒古玩得有錢,我就是個拿工資的,能在你們這里欣賞欣賞,那就是享受了哈哈!”
“這倒是,王局兩袖清風可不是我們說的,我們夢漢唐也接待過官場里的人,對您的廉潔都是贊不絕口!”謝作云立刻說道。
王玉林擺手笑了笑:“談不上,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實心實意為百姓辦事,我最反感的便是那些沒有原則,收錢辦事的官員!”
說著,王玉林看向鄭文山:“對了鄭老,你說這觚和瓶,怎么來區分?”
“這……”
鄭文山正要開口,注意到走進展廳的羅旭,立刻笑了出來:“王局,這恐怕還得讓后起之秀為您說說了!”
“哦?”
王玉林愣了一下,旋即順著鄭文山的目光看去。
羅旭一聽這話,便立刻迎著跑了過來。
“小羅,你都來了那么半天了,也不說話,幾個意思?”謝作云笑問道。
羅旭連忙抓了抓頭,憨笑道:“見二位前輩陪領導聊天,這不沒好意思過來打擾嗎?”
“哈哈哈,你小子,給你介紹一下,市場局王局!王局,這位就是小羅,我和您說的那個后起之秀!”鄭文山立刻介紹道。
“王局,您好!”
羅旭主動打了招呼。
王玉林微笑點頭:“后生可畏啊,這么年輕就能稱作古玩行的后起之秀,當真不簡單,小羅,我可是聽鄭教授夸你好一陣子呢!”
“是鄭教授抬愛了,我以后還得努力,才能不辜負教授這么夸啊!”
羅旭露出禮貌的微笑,說道。
一聽這話,眾人都是點頭而笑。
“好好好,很謙虛,年輕人就要這樣,正好,既然鄭教授讓小羅說,那你就給我普及一下,觚和瓶的區別吧!”王玉林背著手笑道。
羅旭點了點頭:“既然王局提了問題,那我就作答!其實觚和瓶的區別還是蠻大的,首先從大小上就比較好區別,瓶大觚小,早期瓶多為插花,當然也有盛酒,到現在多為賞器,但觚則為飲酒器,所以更小,其實說起來,更難分別的是觚和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