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給羅旭豎了個拇指!
“一個興(興)字,你能想到夜郎,再加上年份到代……沒毛病了!”
羅旭會心笑道:“沒錯,就是這個興,因為夜郎國滅亡時,最后一任的王,就叫興!”
王承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記得是漢成帝時,夜郎君王興,聯合周邊二十二邑造反,合攻大漢,最后一個漢太守把興給殺了,而夜郎國也由此直接滅亡!”
羅旭豎起拇指:“王爺好記性!那太守名叫陳立,駐守牂牁,按照地圖來看,這牂牁就是現在貴州黃平縣中的某個鎮子!”
“小子,爺又高看你一眼!”
王承鏞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看著羅旭的目光,又帶起一抹欣賞。
“可別,今兒您和秦雅是頭功!”
羅旭立馬說道,旋即湊近前笑道:“王爺,這漏……夠大了吧?”
王承鏞聳肩一笑,抬手比劃了一個巴掌。
“拋開上拍不說,至少這個數,畢竟上拍價很可能還得起飛!”
羅旭自然明白,這一巴掌就是五百萬!
六萬二收了這把劍,外加一個盒子,這不是天漏還是什么?
其實這也就是真實的古玩行寫照,雖然不可能每天、每件都是大漏,但所有的大漏一定是在知識的基礎上才會有。
一來你得有眼力,能一眼辨別新老,二來你得能看出這物件兒的來歷。
這物件兒如果還在丁宇手里,那也就只值幾萬塊了。
一把青銅劍開價幾萬塊其實并不算低,但一把夜郎國君興的佩劍,價格便會直翻幾百倍甚至更多。
隨后,羅旭便讓徐文斌把劍送到樓上庫房去,畢竟這絕對是一把古國重器,可得收好了!
“嘿嘿,小子,這會兒心情好了?”王承鏞笑道。
“那必須啊!”
羅旭也笑了笑,這會兒終于騰出空喝口茶了。
王承鏞把爐子拿起來,在羅旭面前晃了晃。
“那這爐子……”
羅旭臉都笑出花了:“您別惦記!”
“操!”
眾人聞都是笑了出來。
秦雅忍不住道:“王爺,您那懷表那么精致,怎么就非要換我們老板的爐啊!”
王承鏞瞥了秦雅一眼:“因為雅!古語有云:皇帝年號為器物者,唯宣德銅爐;圖譜三種,歷代傳承,儀規嚴明者,唯宣德銅爐;歷代皆仿,名稱依舊,陳設品鑒,清賞燒煉,唯宣德銅爐啊!”
“呦呵,王爺背上詩啦!”
這時,徐文斌走下樓說道。
“邊兒去,你們家管這叫詩?這不攪和嗎?”
王承鏞白了他一眼,旋即看向羅旭:“小子我跟你說,趕緊把這號沒文化的人給開了!這爐子咱倆再研究研究!”
他剛說完,羅旭一把將宣德爐奪了回去:“別研究了,我可怕讓您研究跑了!”
“喲呵?敢搶是不是?”王承鏞故作生氣。
“別別別,哪敢啊,就是怕賊惦記,哈哈,這可是您原話!”
羅旭大笑道,這還真是以前王承鏞說他的話。
“誰是老板!”
榮樓里正歡聲笑語的時候,只聽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厲、幾分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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