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胡同里長大,深知這種中年婦女的厲害,撒潑打滾坐地炮,但他不怕……對付這種混人,就得比她還混!
“你……大旭我告訴你,說話得負責,我們怎么欺負老實人了?”
朱秀蕓直接喊了起來。
羅旭聳聳肩:“剛才我也聽明白了,說是鄭老板打碎了你家瓷瓶是嗎?得,那我得問問!”
說著,羅旭看向鄭建軍:“鄭老板,怎么回事?”
鄭建軍立刻把事情說了一遍,由于紅光都賣當日鮮菜,所以每天鄭建軍早晨都會去批發市場進貨。
今兒騎三輪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祥通餃子館門口的花瓶給刮倒了,結果碎了,蔣大龍兩口子開口就要三十萬。
羅旭笑了:“鄭老板您也是,騎個三輪車怎么還往人家店里騎?”
“我哪能往店里騎,是……”
說著,鄭建軍瞥了一眼蔣大龍兩口子,旋即揚手指去:“是他們把花瓶放在路中間!”
“少他媽放屁,花瓶是老子的,老子樂意擱哪就擱哪,我就問你碰碎了沒?碰碎了就得賠錢!”
蔣大龍說著便揚起了手。
羅旭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蔣大龍,你要是想動手,咱找個說理的地兒,到了派出所你還敢打,那算是爺們,別特么跟這找面子,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你……小子,你狗拿耗子?”蔣大龍瞪起眼。
“嘿,這閑事兒我肯定管了,咱先不說你把花瓶放路中間的事兒了,就說您那瓶,真的是古董?”羅旭表情幾分嚴肅道。
“當然是古董,怎么著?”蔣大龍雖然心虛,但還是挺起了胸脯。
羅旭一笑:“那得了,碎了的花瓶呢?您把瓷片拿來我看看!”
這話沒錯,瓷瓶要是老的,瓷片肯定也是老的。
而且現在還有不少瓷片愛好者,專門收藏各種老瓷片。
聽到這話,蔣大龍兩口子對視一眼,朱秀蕓立刻道:“哪有什么瓷片,都扔了,總之趕緊賠錢!”
“扔了?還夠利索,剛碎就扔了,不過古董瓷片都值點錢呢,你們還真舍得……”
聽著二人胡攪蠻纏,羅旭搖頭而笑:“誒對了蔣大龍,我記得我見過你家的花瓶,好像是一對兒對吧?”
“對啊,就是一對兒,你有意見?”蔣大龍沒好氣道。
“你承認就行,既然是古董,那一對兒肯定都是,這樣吧,大伙兒一起去看看剩下的那個瓶是不是古董!”
說完,羅旭便招呼眾人去祥通飯館。
朱秀蕓一巴掌拍在蔣大龍后腦勺:“你傻啊,什么就一對?現在人家都去看,那個花瓶怎么解釋?”
聽媳婦兒這么一說,蔣大龍也醒過悶來了,立馬拉住了羅旭。
“看他媽什么看?不是一對兒!剛才我口誤,兩個花瓶壓根都不一樣!”
羅旭無奈笑了笑:“這么大歲數,玩兒賴可就沒勁了吧?”
“你甭說這些沒用的,按你那意思,砸了我家古董不用賠錢?大家聽聽,有這個理兒嗎?”
見羅旭站鄭建軍一邊,朱秀蕓索性開始朝著眾人說道。
“打住!朱秀蕓,打碎東西肯定賠,但你說三十萬……這純扯淡!今兒你們兩口子說出道道來,證明那是古董,這錢我替鄭老板賠了,要是沒有……咱報警!”
“報警就報警,我怕你?”朱秀蕓叉著腰,一臉不服道。
羅旭點點頭,直接掏出了手機。
他一邊撥號一邊說道:“你們可想好了,到了派出所撒潑耍賴可沒用,那瓷瓶要不是古董,往輕了說是詐騙,重了說……就是敲詐勒索,得蹲局子!”
話音剛落,朱秀蕓連忙拉了拉蔣大龍的衣袖。
蔣大龍也是反應過來,立刻按住了羅旭的手:“大旭,你嘛意思?”
羅旭緩緩收起笑容,表情瞬間冷漠了起來。
“那對瓶我見過,雖然不是老的,但個頭不小,有些工藝品價值,成對兒買也得大幾千,這樣,我給你們兩口子一萬塊錢,這事兒就算完了,是拿一萬走人,還是報警,你們自己商量!”
一時間,蔣大龍兩口子愣住了。
本來就想整整鄭建軍,這怎么還扯上蹲局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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