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就是快,一小時十幾分鐘,便到了地方。
羅旭結了車費,便抱著箱子下了車。
見到院門虛掩著,羅旭笑了笑。
得,在家呢!
一般王承鏞不在家的時候,門上可是至少三道鎖。
進了院子,羅旭剛走到屋門口,一眼便看到了屋里多了一把黃花梨交椅。
這會兒,王承鏞坐在桌前,正一邊吃著涼皮,一邊欣賞著呢。
“喲,吃著了?”
羅旭推門而進,一屁股便坐在了桌前。
見到羅旭,王承鏞嘿嘿笑了出來。
看得出,那笑容里有幾分不好意思。
“回來啦?”
“那可不?咱倆一塊兒去的,您把我扔那了,我不回來還住五清?”
羅旭沒好氣地白了王承鏞一眼。
“得得得,生氣了是不是?哈哈,我給您賠個不是!”
王承鏞撂下筷子,連忙作揖。
羅旭反正也沒真置氣,頂多算是和西餐廳的事打平了。
“您說您夠賊的,這么大歲數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把這椅子鼓搗回來了,您屬蝙蝠的,夜里行動怎么著?”
王承鏞笑了笑,將腿翹起來道:“嘿,你小子昨兒打進了趙家院子,我就看出來冒賊氣了,不防著點不行!”
“切,別整那些沒用的,有能耐咱倆真刀真槍地干,折騰我一天,累得夠嗆,趁我睡著了干活兒,您敢說不是昨兒去以前就想好了的?”羅旭湊近前,口氣滿是審問的味道。
一聽這話,王承鏞也不裝了:“行了,別沒完了,上次你偷我一雍正官窯,我說什么了?”
見王承鏞提那個雍正琺瑯瓶,羅旭也懶得再數落他了,索性將身旁的箱子往前推了推。
“給您看個寶貝?”
王承鏞愣了一下,心說這小子真撿到什么了?
不應該啊,趙家我去好幾趟了,沒看到其他好物件兒啊。
“嘛玩意兒?”
羅旭也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便打開了箱子,從里面抱出了那個青花大罐。
王承鏞一雙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小子,你瘋啦?買這玩意兒干嘛?假的!”
“我知道,這不和您賭氣嘛!”
羅旭聳肩一笑。
“放嘛屁呢!有這么賭氣的嗎?花了多少?一百?”
王承鏞連忙問道,雖說擺了羅旭一道,但一碼歸一碼,他也不想這小子吃大虧。
“說話啊,劃價了嗎?”
“三百!”
“塊?”
“萬!”
“操!”
王承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立馬還是湊近大罐看了起來,好像生怕自己先前打眼了。
但很快,他抬起了頭:“小子,別來這一套,這不是你性格,論摳,你也就比我差一點,不可能干賠本買賣!”
羅旭挑了挑眉,旋即從箱子底,又拿出了一團衣服。
衣服打開,露出了那個萬歷紅綠彩羅經文盤。
看到盤子一刻,王承鏞下意識沉默了半晌。
他沒有立馬去拿物件兒,而是把涼皮推到一邊,又點了點桌面,意思是讓羅旭放下。
待羅旭放穩了,他才拿起細致地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表情越驚訝,抬頭一刻,眼里甚至跟冒光一樣。
“萬歷,漳州窯,這個……三百?”
羅旭笑道:“值嗎?”
王承鏞沒馬上說話,而是又琢磨了一下,一臉嚴肅道:“我拿那把交椅跟你換!”
“想什么美事兒呢?”
羅旭一聽這話,倆眼瞪得跟燈泡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