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第一時間,先去了解莊稼有沒有被糟蹋,所幸,昨晚一夜無事。
他帶著虎子順著青山綠水河往下游走去,確實在河岸邊找到了一撮野生稻,并且已經被野豬嚯嚯。
從這痕跡來看,應該是昨晚糟蹋的。
旁邊還有不少野豬腳印,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水滿鄉。
“華哥,你咋知道昨晚野豬到這兒來?”
虎子一臉疑惑,對陳建華越發佩服。
陳建華沒有回應他,帶著他在周圍轉了一圈,看到野豬又進山了,稍微往水滿鄉這邊便宜。
當他來到水滿鄉,看到了兩個年輕人正躺在山坡上,哼著小曲,嘴里咬著狗尾巴草。
“水生,麻子王呢?”
兩人急忙起來,眼神有幾分慌張,說:
“師父他……他上廁所去了。”
兩人是麻子王的徒弟,雖然與陳建華同齡,但如今身份不同,陳建華是捕獵隊隊長,他們則是連隊員都不算,只是隊員的徒弟,級別自然更低。
他們的師父麻子王從一開始就將這個工作安排給他們倆人,就從沒來過,不過他們都知道師父進山了。
師父最近賺到了不少錢,他們也分得一點,雖然不多,但很滿足,也很樂意給師父干活。
陳建華看著兩人慌張的神態,便知道他們說了謊,但跟他們爭辯也沒有意義:
“跟麻子王說一聲,水滿鄉很有可能會成為野豬下一個糟蹋的地方,別太懶散了。”
沒有發生的事,他不好指責,只能提醒。
又帶著水生二人在這附近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
陳建華回到走兵坎,時不時的轉悠。
差使二牛去找郭永濤書記,喊他晚上過來吃飯。
中午回去吃飯時,吩咐張寡婦晚上多做點,還有幾個人過來吃。
“虎子,二牛,你們去學校吧,這里我看著就行。”
“對了,順便去一趟村長家,還有趙隊長和李連長家,喊他們晚上來我家吃飯。”
他希望這兩人能好好上學,學到一點知識,以后可以幫自己。
二牛憨憨的笑了笑:
“華哥,不去上學行不行?我看到課本就想睡覺。”
“不行,沒有知識,以后你的活動范圍也就在鎮上了,你想跟我混,就得有知識。”
二牛和虎子滿臉愁容的去學校了。
一直到晚上!
吃過晚飯的二牛和虎子回來接班,他才回去。
村長陳志遠,生產隊隊長趙建國,民兵連長李清河以及公社書記郭永濤也都到了。
得知他在走兵坎守護莊稼,并沒有對他沒在家接待而有任何怨,反而覺得他盡職盡責。
“飯好啦,來吃飯啦!”
建房的工人吃一桌;陳建華及其家人和幾位革命干部一桌。
陳建華在飯桌上,表示自己要正式開干,收購藥材,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發生,避免不了麻煩到這幾位干部。
“建華同志,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倒賣屬于投機倒把,若是別人告上來,我能壓一次兩次,但總不能一直壓呀。”
生產隊隊長趙建國有些為難,他可以為了交情幫你兩三次,可你不能知法犯法,讓我為難呀。
陳建華這才將他和供銷社張銀河已經達成協議,不會出現錢財交易,只是以物易物,不構成投機倒把。
此話一說。
郭永濤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看向陳建華的目光更加的贊賞;至少在這兒的三位干部的頭腦都比不上他:
“高,屬實是高!建華同志,你想得太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