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在別人眼中快如閃電的突刺,在他看來,破綻百出。
愚蠢,且慢。
房宇真的是愚不可及,居然走投無路到這種地步,想要拉他墊背?
這種行為在陳尋看來可笑至極,因為從頭到尾陳尋都沒把房宇當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房宇自己找上來的。
就在刀尖即將觸及他胸口的剎那,陳尋動了。
他甚至沒有轉身,只是身體以一個極其微小的角度向左側一偏。
就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偏,分毫不差,恰好讓過了致命的刀鋒。
刀尖帶著凌厲的風,擦著他的衣角劃過。
“什么?”
房宇傾盡全力的必殺一擊落空,明顯有點蒙圈。
他想不明白,這么近的距離,對方為什么能躲開!
下一秒,一只手,精準無比地扣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陳尋甚至沒有回頭看他。
“咔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房宇的手腕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硬生生折成了詭異的角度。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會場,他手里的短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還沒完。
陳尋反手一推,將房宇扭轉過來,面向臺下驚恐的眾人。
然后,他抬起了腿。
沒有絲毫猶豫,一記干脆利落的鞭腿,狠狠踹在房宇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
房宇整個人被直接踹飛了出去。
他越過主席臺的邊緣。
最后重重砸在臺下的人群里。
蜷縮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著,再也爬不起來。
小丑。
徹頭徹尾的小丑。
他以為自己是舍命一擊的悲壯刺客,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他連讓對方正眼相看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這時,鐵麗華和她的隊員才沖到陳尋身邊,舉槍警戒,心臟還在狂跳。
她們看著地上的短刀,又看看毫發無傷、神情淡漠的陳尋。
最后望向臺下那個被踹得不省人事的房宇。
所有人都懵了。
這……這是什么情況?
一個醫生,身手比他們這些受過嚴格訓練的干警還要恐怖?
陳尋指了指臺下的房宇。
“蓄意傷人,未遂,也夠他喝一壺了。”
鐵麗華瞬間回過神,立刻對手下命令道:
“把他也銬起來,帶走!”
“是!”
兩名干警立刻跳下臺,將還在抽搐的房宇控制住。
一場足以致命的刺殺,就這樣被陳尋風輕云淡地化解。
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
會場內,死一般的寂靜之后,是山呼海嘯般的議論。
“我的天!剛剛發生了什么?我眼花了嗎?”
“那小子是個醫生?你管這叫醫生?這是武林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