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安還不知道昨夜宮宴之后發生的事情,那大越的二王子確實粗鄙不堪,還好殿下稱病未參加宮宴。
不然以殿下的性子,怕是要嘔的將前個夜里吃的隔夜飯都嘔出來了。
“走吧,靠岸了。”
那股子涼爽勁一過,空氣悶熱,江面也沒好到哪去,更不必說這小舟扁長,除了兩頭站著的船夫,中間的位置但凡再多個人都擠得慌。
像上來時一樣,梁崇月先行在井隨泱的攙扶下,抵達了岸上,等李彧安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同他告別。
“今日的故事講的不錯,可惜本公主身體孱弱,還要回去喝藥,今日就到這吧。”
梁崇月語氣溫柔,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說話時雙眼直視李彧安,饒李彧安有再多借口,也多不出一個不字來。
“好,那臣送送殿下。”
李彧安跟在殿下身后,像是個護花使者一般,直到將殿下送到馬車上,還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馬車出神。
樓上天字一號雅間的窗戶打開,向華陽一只手托著腰,一只手撐在窗戶邊,滿臉打量的俯視李彧安的背影。
“瞧著就像個小白臉,還是個病秧子,這樣天天黏著崇月,皇上也不管管,不知道怎么當爹的。”
李彧安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從殿下走后,便一直在盯著他,猛地回頭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時,除了幾扇打開的窗戶,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向華陽整個人靠在窗戶邊上,這里是他算好的死角,除非李彧安能和他同一高度,不然是絕對看不見的。
李彧安自從身體不好后,對萬事的觀察力經過這么多年的練習,是絕不可能感覺錯的。
李彧安的視線在那幾扇打開的窗戶上稍作停留,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殿下之前待過的天字一號雅間的窗戶上。
與別處不同,這扇窗戶打開的角度都比別的要小一些,不像是打開賞景的,更像是刻意開出一扇小窗來窺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