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富一行人離開了張大爺的院子。
張大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遲疑片刻低聲問了一句:
“爺爺,真幫他開鐵匠作坊么?”
張大爺沉吟三息:“開!”
“不擔心?”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啥好擔心的。少爺說鐵匠鋪規模要大一些......他顯然不是為了打造農具。”
張大爺眉間微蹙,又道:
“這兩個多月來少爺的變化極大,爺爺我總覺得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誰能想到他不僅僅識字,詩詞文章的造詣還會如此之高。”
“他能夠裝傻十幾年......就憑這心性就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咱老張家的這手藝權當是賣給他吧。”
張大牛撓了撓腦袋,看向了張大爺,眼里有了一道光:
“爺爺......少爺會有那野心?”
張大爺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大周朝才開國十六年,女皇陛下也還算是個明君,再加之少爺至今連臨安都未曾走出去,他哪里可能有多大的野心?”
“那他的目的是......?”
張大爺微微一笑:“當是為了自保!
“估摸著是來自開陽神將府的那位大夫人帶給他的壓力。”
“今兒個少爺說的這些算是未雨綢繆吧。”
“畢竟少爺長大了,就要成家了。再加之這些日子少爺他名動臨安,過些日子這消息必然會傳到帝京的。”
“倘若開陽神將知道這位私生子有如此大的才華......他許會改變對少爺的態度,這便將威脅到大夫人和她兒子的利益。”
“原本少爺無能,兩邊便能相安無事。可現在這樣的平衡已被打破,那么總有一方沉不住氣就會發難的。”
“聽少爺這意思他是要選擇守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