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拴在旁邊的電線桿子上,偷偷跟了過去。
這家店也是新開的,主做粵菜,價格賣的很貴。
好在江云雖然忘記給老黃安排車了,卻給他安排了活動經費。
老黃心不跳氣不虛的跟著進了飯館,挑了張離楚悠蓉那邊不遠不近的桌子坐下,點了幾道菜,豎著耳朵偷聽。
那位穿西裝的男人拍拍手,服務員捧著一束花走上來,遞給了楚悠蓉,又有一個穿長裙的年輕女人給他們拉小提琴,十分的有情調。
老黃一個街邊混的純天然土鱉,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頓時瞪大眼,不用說了,又送花又拉琴,這兩狗男女絕對有一腿!
瞪眼的不只是他,旁邊幾桌客人也轉過頭去看著楚悠蓉那桌。
被眾人的目光環視,楚悠蓉害羞不已,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心里美滋滋的。
江崖平時從不來這種私家菜館,剛才看了一圈,這里也沒有熟人,所以她很放心的在店里和岑飛白一起秀恩愛。
一曲小提琴拉完,樂師離開,岑飛白含情脈脈的拉住楚悠蓉的手:“等你和我去了港城,我要在萬眾矚目之下跟你求婚,給你一個最盛大的西式婚禮,讓你穿十米拖尾的純白婚紗,做最幸福的新娘!”
岑飛白在騙女人這方面是下過功夫研究的,什么東西最戳女人的心,他就說什么,這招屢試不爽。
這樣一個豪華大餅果然鎮住了楚悠蓉。
“飛白……”楚悠蓉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樣盛大的場面:“你對我真好!”
她忍不住淚眼朦朧,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當初沒陪這個男人吃苦,如果她當初沒選江崖的話,是不是早就過上了更好的生活?
人們總是會無限的去美化自己沒走過的那條路。
楚悠蓉亦然。
她和岑飛白吃了一頓飯,兩人黏黏糊糊、膩膩歪歪說了許多情話,聽的老黃舉著筷子,差點沒吃下去飯。
也不年輕了啊,怎么還能把這些話說出口,不覺得惡心嗎?
老黃滿頭問號,偶爾抬眼瞟幾下楚悠蓉和岑飛白,看著他們明顯不年輕的面容,深感無法理解。
一大把年紀了,尤其是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狗才信他說的鬼話好吧?
作為一名前身職業為街頭混子的老油條,他患有同行隔老遠就能聞見味的職業病,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什么套路,但很明顯,這家伙肯定不是條好狗,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打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這樣才好給老板交差!
老黃眼珠轉了轉,招手叫來服務員,讓對方領自己去洗手間。
這家高端粵菜館的服務很好,服務員親自給他帶路,一直領到衛生間門口。
老黃叫住要走的年輕男孩,從兜里掏出兩塊錢:“勞駕,我想問一下那邊桌上的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就是送花那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