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崖看看滿臉急切白珍珠,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沈翊辛,深絕心累。
旁邊,從一開始就沒說話的楚悠蓉冷笑了一下,走過來圓場:“珍珠別急,你要嫁就嫁,你們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一對,我們做父母的,只有盼著你們好的。既然翊辛來了,那咱們就談談結婚的事情吧。”
眼看著有人給她臺階,白珍珠連忙借坡下驢:“好的媽媽!”
楚悠蓉帶著兩人坐到沙發上,煞有其事的跟沈翊辛開始談論結婚的各種細節。
江崖完全不想聽,他已經對這個養女失望透了,今天白珍珠的幾句話,足以他用一生去治愈厭蠢證。
他扭頭就走,全交給楚悠蓉處理,反正嫁妝單子昨晚上已經給她了,更多的錢家里一分都不會出,愛咋咋地吧。
另一邊,楚悠蓉和沈翊辛相談甚歡,哪怕沈翊辛許諾的聘禮不夠體面,她也絲毫沒有挑刺,痛快的答應了兩人的婚事。
今天的事辦的雖有波折,但還算順利,白珍珠滿心歡喜,送走了沈翊辛后還沉浸在歡快的情緒中。
誰料剛上二樓,她就被人一把拉進房間里。
白珍珠嚇了一跳:“媽?”
自從暗害江云的事情失敗后,她已經很久沒和楚悠蓉獨處了,連說話都減少了大半。
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楚悠蓉還能幫她說話,幫她和沈翊辛談婚事,她是非常感激的,覺得以前的媽媽仿佛回來了。
楚悠蓉也確實如她想象的一樣,朝她露出個溫柔的笑容,然后在白珍珠還沒來得及咧開嘴角和她相擁的時候,反手甩了她一巴掌:“賤人!”
白珍珠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媽?你又打我?”
楚悠蓉臉色扭曲:“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居然未婚先孕?你是在丟誰的臉?你想讓別人怎么評價我?”
白珍珠恍惚一瞬,明白了她的意思:“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沒辦法了,是沈翊辛跟我說,只有我懷孕了,他才會跟我結婚,所以我才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悠蓉尤不解恨,又是幾巴掌甩上去,絲毫不顧及白珍珠是個孕婦。
她這輩子掐尖好強,什么都想要好的,自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人到中年,蹦出一個江云,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她討厭的親生女兒,像個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讓她逮不住摸不著,有勁兒都沒處使!
這也就算了,能受她掌控的女兒,卻是個草包,屁事兒都干不成,還給她臉上蒙羞,叫別人都知道她養出了個未婚先孕不知廉恥的女兒。
楚悠蓉和江崖一樣,她也覺得白珍珠這回辦的事實在丟人現眼,但江崖已經發怒了,她就不好再發怒,生生忍到了今天。
今天,沈翊辛獨自上門提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白珍珠是她強硬要留下來的,丈夫早就對她不滿,所以這事兒也只能她自己來收尾,她忍著生氣談完了婚事,現在就來找白珍珠算賬了。
以前,她還覺得白珍珠和自己一條心,還能代替自己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嫁給有錢有勢的心上人。
但如今她不這么想了。
這個她白養了二十年,卻只會拖她后腿的東西,憑什么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