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澈一邊幫忙干活,一邊悄悄跟她道:“今天準備這么多,明天不會吃剩飯吧?”
他這話音剛落地,李秀麗就從他后面冒了出來:“哎呦,怕什么,年夜飯就是要剩的,剩了才叫年年有余!”
陸澈被李秀麗嚇了一跳,趕緊露出尷尬又討好的笑容:“對對對,年年有余,年年有余!”
江云“噗嗤”笑出聲,伸手阻擋了李秀麗繼續上菜:“媽,夠了,留一些新鮮菜明天再吃吧,就這條大魚咱們就得剩下,明天大年初一迎財神,全吃剩的可不好。”
李秀麗看著已經滿滿當當的桌子,思索了一會兒回灶房喊道:“孩他爹,別熱其他菜了,吃不動了!”
白滿囤拿著飯勺探出個頭:“夠了?我這還有醬豬蹄和肘子沒熱呢。”
“夠了夠了,把那些還拿出去凍著吧,明天再吃,我去把發糕熱了,待會兒咱們就開動!”李秀麗指揮道。
因為屋里有炕,整個屋子暖烘烘的,窗戶上都有一層霧氣。
明明是更冷的北方冬天,但對比起他們去年在秦省過的那個年,這里簡直不要太溫暖。
去年他們過年的時候,要不是吃的是火鍋,飯菜拿上桌就涼了,就他們烤的那個小火爐,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江云待在秦省時,冬天吃飯都是放在爐子上吃的,類似于吃北方的干鍋或者燉菜,只有這樣才能吃上熱乎飯。
等到今年回帝都過年,她終于能滿桌子滿碗的吃一頓正經的年夜飯了。
白滿囤從柜子里拿出自己準備的好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年夜飯要喝酒,寓意長長久久。
李秀麗和江云的酒量不行,喝酒就是意思一下,所以用的都是很小的酒盅,她們抿兩口,喝不完的就倒給白滿囤,白滿囤也不嫌棄,樂呵呵的倒進自己的大杯子里繼續喝。
陸澈看著白白凈凈一少年,酒量卻是出奇的好,和白滿囤你來我往喝了好幾盅,臉都沒紅一下,意識也很清楚。
白滿囤是典型的北方大漢,喝酒最是爽快,難得遇到一個能喝的人,逮著陸澈就喝個不停。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天,沒過多久就哥倆好了。
要不是江云攔著,等他們喝完酒,兩人就要差輩了。
白滿囤借著酒勁,大喊著要和陸澈結拜兄弟,如果真叫他們辦成了,江云以后說不定還得管陸澈叫叔。
陸澈狡黠的朝江云眨眼,白滿囤已經喝的滿面紅光,眼神迷離,抱著個雞腿啃的滿嘴流油,而他還一副月白風清的模樣,拿著筷子姿態優雅的吃菜。
江云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這可是四十多度的白酒,他喝酒就像喝水一樣,不科學啊。
陸澈給她個眼神,示意待會兒說。
等到李秀麗轉身去廚房拿碗,白滿囤出去尿尿,他才對江云道:“姐,我花一千塊買了個異能,叫千杯不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