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魚都快上市了,被人半夜偷偷投了毒,早上起來的時候,一池子魚全翻了白肚皮,那守夜的老漢當時就撅過去了!差點沒救回來。”
江云聽的唏噓不已,其實這事兒后世也有,只是都是新聞,沒有離得這么近的,便問道:“晚上去投毒,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張淮攤手:“嗐,那是魚呀,又不是豬,你還指望它們叫喚不成?”
說到這里,他不由暗自慶幸那頭母豬警醒,咬了偷豬賊,也慶幸馮立膽小,只敢偷豬,不敢投毒。
不然他都不敢想象后果,要是睡一覺起來豬全死了,他肯定要跟那個老漢一樣撅過去,能不能醒都不一定。
兩人說話間,劉長富風風火火趕了過來,見他們二人坐在椅子上,連忙過來詢問:“怎么樣了,判了沒?”
“大隊長,你可算來了!判也得是法院判,警察頂多給他定罪。”江云趕緊招呼他坐下,又給他接了一杯水。
“瞧我,急的都忘了這是警局了。”劉長富咕咚咚喝完,長舒一口氣:“渴死我了,再來一杯!”
又對著里面的屋子探頭探腦:“這得牢底坐穿吧?能不能判死刑,這可是投毒啊。”
張淮搖搖頭:“判死刑太難了,畢竟是未遂,又只有投毒意愿,沒有實施,真正實施犯罪的馮立只偷了豬崽,而且還沒偷成功就被咱們發現了,恐怕……我怕判不了多久。”
“這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咱們公社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必須得叫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劉長富顯然對這樣的結果十分不滿,氣的連水都不想喝了。
江云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低聲道:“不管判多久,反正主使是他們豐谷公社的人,這批干部全都得下馬!以后也別想出頭。”
劉長富對這種事的處理辦法心知肚明,只要往上追責,一堆干部都得順桿擼,當然,他們本來也不干凈,不存在誤傷。
以前豐谷公社的這群人就干過哄抬生豬價格的事情,還被縣里點名批評過,他們公社算是洵縣的產豬地之一,影響著縣里的生豬供應,但因為他們公社擰成一股繩,每次縣里想找機會正一正風氣,也難以下手。
沒想到縣里沒派人去整治,居然讓他們越來越囂張,手伸的越來越長,現在看到有新的養豬場出現,怕搶了生意,居然敢去投毒了!
劉長富恨恨的拍著大腿:“他們公社的事兒誰不知道,說是弄了個養豬場,全村都能受益,臨了還不是他們這幫上頭的人吃的拿的最多,哪有幾個真一心一意為老百姓考慮的。
上回去縣里開會,他們公社那幾個穿的倒是樸素,結果往回走的時候,各個都去供銷社買香煙,都不是整條買,而是整箱整箱的買,你說正經干部誰那么有錢?誰又有路子弄來那么多煙?”
張淮八卦的睜大眼:“好家伙,整箱買,抽不死他們啊?老劉,這事兒你咋不早跟我說?我去舉報他們多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