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花季少女,最是愛美的時候,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手上長繭子。
江云把酒精收好,回頭笑道:“你是要美麗還是要不疼?”
溫冉心碎:“我兩個都想要啊!”
她在江云這里吐槽了半天,又處理了傷口,心情好多了,看著天色漸暗,也準備回去。
臨走前對江云道:“今天用了你的酒精,還吃了你的糖,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可一定不要客氣啊。”
江云笑著點點頭,送她出門,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沒入橘紅色的夕陽中。
身影單薄,但又充滿了力量。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轉頭遇上了方嬸子。
方嬸子忙完了家務事,是過來找江云學拼音的。
哪怕到了七十年代,紙筆依舊是稀罕物,方嬸子是舍不得用的。
說白了,一切需要花錢去買的東西,對于農民來說都是不能糟蹋的精貴物什,小孩子上學還買不起作業本呢,怎么可能給大人用。
兩人在大樹底下坐下來,一人拿一個木棍,在泥土地上開始學習。
方嬸子的主要目的是認字,江云也不教難的,直接從“a”、“o”、“e”開始,一個一個教她念拼音。
別看只是三個字母,在從沒念過書的人看來,每一個都是很難的東西。
江云一個一個的教,方嬸子也學的很認真,只是忘性大,常常剛學了第二個就把上一個給忘了。
幾次下來,方嬸子便有些灰心:“你說這么簡單的東西,我咋就記不住呢?我是不是不適合學認字?”
江云鼓勵她:“誰都有第一回,萬事開頭難,一共就這些拼音,哪怕咱們一天就記一個,一兩個月也全學會了。”
方嬸子咬咬牙,又重頭開始學:“行,那我今天先學一個,我肯定能把這個‘a’記住。”
兩人在樹下學了一個小時,方嬸子把“a”寫的有模有樣,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課。
兩人約定了明天繼續學下一個字母“o”,方嬸子也是開始學才知道,原來寫個“o”也不的那么簡單的。
她感慨道:“怪不得小寶上學回來每天都要抄字,這看著簡單,寫起來卻也不容易。”
重復,重復,再重復,就是初學者的入門課。
等到忙碌的一天結束,江云躺在床上,終于覺得自己能睡個好覺了,然而這時候手表又發來消息。
鐵柱要發財:“姐,重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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