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陳愷歌表情微怔。
陳紅特意說這個,肯定是意有所指,總不能莫名其妙說這么一句。
“你的意思是……”
“嗐,這其實也沒什么,小姑娘經歷的事少,張恒今天救了她的命,而且……”
“而且什么?”
“張恒那么優秀的小伙子,哪個女的遇上了不動心。”
“你也動心?”
“滾蛋,有沒有個正形。”
要是年輕幾十歲,說不動心是假的,可陳紅的歲數,給張恒當媽都富裕。
陳愷歌笑了。
“鬧著玩兒呢,你是說,寧雪真對張恒有……那個意思?”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
之前兩人被王野曝緋聞的時候,陳愷歌就如臨大敵一般。
幸好張恒出手夠快,雷霆手段給解決了。
也幸虧當時寧雪有分寸。
可真要是動了心的話……
小姑娘在感情上很容易鉆牛角尖,認死理。
一旦把那一顆心交出去,九頭牛都拽不回來。
比如……
當年的陳紅就是這樣。
“是得防著點兒。”
“怎么防?”
呃……
陳愷歌也不知道。
“你覺得呢?”
“要是讓我說,關鍵還是得看張恒,他要是能及時斷了寧雪的念想,小姑娘還能死纏著不放?”
陳愷歌點點頭:“是這么個理,寧雪她……”
“人我給帶回來了,張恒沒讓。”
這就好,這就好啊!
“還是得多關注,盡量避免讓兩個人接觸,好歹不能在劇組出事。”
只要等戲殺青,愛特么怎么著就怎么著。
轉天,重新調整了拍攝計劃后,劇組照常工作。
張恒不在,只能先拍其他部分,寧雪一下子成了主力。
只是……
明顯,這姑娘的注意力有點兒不集中。
之前就是京娘本娘,被張恒救了以后,現在直接成了個懷春少女。
陳愷歌提醒了好幾遍,寧雪總算是主動調整了狀態,但是和之前相比,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一天的拍攝工作結束,寧雪第一時間回了酒店,然后取了東西就下樓了。
醫院的病房里,張恒正無聊的刷著手機。
心里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和趙金麥說受傷的事。
陳愷歌雖然下了封口令,可誰知道能瞞多久。
就張恒知道的,劇組里就有好幾個人,那嘴松得好像棉褲腰一樣。
三兩酒就能吹牛掰和玉皇大帝拜過把子。
劇組里發生這么大的事,他們能憋的住?
正想著呢,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是……
寧雪!
“你怎么來了!”
“我……我燉了骨頭湯。”
湯是寧雪特意請酒店的人教的,她在片場拍戲的時候,一直在爐子上小火慢燉。
此刻見著張恒,寧雪還有些緊張。
今天在片場的時候,她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張恒,那種感覺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
說著,寧雪走到了病床邊,打開保溫桶的蓋子,湯的香氣飄散開。
“謝謝!”
人家的一番好意,張恒也是不能拒絕。
伸手剛要去接,寧雪卻搶先拿起了勺子。
“我……喂你,我是說,你現在不方便,我……”
“寧雪!”
張恒神色淡淡的看著寧雪,語氣透著堅決。
“我知道,我……我們……要不……你自己來。”
寧雪最終還是放棄了,她知道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注定只能是奢望。
張恒和趙金麥那么相愛,她卻奢望能在其中分上一點點,本來就是昏了頭。
“嚯,夠香的啊!”
說著話,又有人進來了,是陳飛雨。
寧雪見狀,感覺就像是做小偷被人給抓住了,連忙起身。
“六哥,我……我先走了。”
話還沒等說完,人就已經到了門口。
關上門,寧雪靠在墻上,仿佛沒有了力氣一般,險些癱倒在地。
苦笑了一聲,將那點兒念想徹底掐滅了。
本來就是沒希望的事,又何必奢望呢。
病房內。
陳飛雨嘗了一口湯,不禁贊不絕口。
“沒想到這小姑娘的手藝這么好。”
張恒靠在床頭,看著自顧自表演的陳飛雨。
“你媽讓你來的?”
陳飛雨一怔,訕訕的笑了。
“我就知道,根本瞞不過你。”
寧雪剛離開酒店,陳紅立刻就派陳飛雨追了過來。
剛剛寧雪說的每一個字,陳飛雨都聽了去。
“六哥,你這樣……對人家小姑娘可夠殘忍的。”
“不然呢?欲擒故縱,若即若離,給人家希望,再親手掐滅,那叫缺德。”
呃……
這話陳飛雨都沒法接,因為類似這種缺德事,他老爹就曾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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