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暴了!
只片刻的功夫,剛剛還在茍延殘喘的二師兄就被放血、刮毛、開膛破肚,然后是……
肢解!
身體從里到外的每一個部位,都將變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二師兄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院子里此刻也熱鬧了起來,灶臺升起了火,有人忙著清理內臟,有人在灌趙金麥心心念念的血腸。
村里每年家家戶戶都要殺年豬,應該做什么,完全不需要指揮。
張恒一家人被當做了貴賓,張欽賀和劉珊珊已經被請進里屋,坐在最熱乎的炕頭上,正由趙家的親戚陪著說話。
趙金麥則被幾個嫂子拉著,問起了肚子里的小寶寶。
張紫楓也不缺擁躉,身為大明星,正被一幫半大孩子圍著要簽名。
張恒也沒閑著,主動幫忙做起了殺豬菜。
這才叫過年呢。
像張恒上輩子,長大以后過的年,總覺得沒滋沒味兒的。
親戚之間基本上不怎么走動,拜年也都是通過電話,家里的年貨備的不少,可吃飯的人卻沒幾個。
再加上京城不讓放鞭炮,大過年的連個響都聽不見。
再看看現在,大家伙忙得熱火朝天。
過年就得像這樣,熱熱鬧鬧的才有意思。
“妹夫,嘗嘗!”
趙金麥的堂嫂盛了一小碗酸菜,遞給了張恒。
張恒也不裝,直接伸手接過,一口下去。
“香!”
聽張恒這么說,正忙著炒菜做飯的親戚們更有干勁兒了。
二叔家的屋里已經擺好了桌子,很快一盆一盆的殺豬菜被端上了桌。
“親家,親家母,千萬別客氣,到這兒就是到家了,敞開吃,敞開喝,咱們誰都不許拘束!”
話都交代到位了,那還等什么呢。
開造!
一盤盤的菜,還在陸陸續續的往上端。
張欽賀和張恒父子兩個作為重點照顧對象,沒禁住趙家這些親戚的幾句話,三兩高度白酒就已經下了肚。
就算是純糧食酒,喝下去胃里也照樣燒得慌。
“快吃菜,吃菜!”
坐在張恒身旁的趙金麥,眼見張恒從脖子紅到了腦瓜頂,趕緊攔住還要敬酒的堂哥。
“干什么啊?不許灌我老公酒!”
剛發出抗議,接著就被她的幾個嫂子和堂姐給拉到了另外一桌。
“你少管。”
呃……
趙金麥此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但很快就被那一盆酸菜白肉燉血腸把魂兒給勾走了。
哪還顧得上張恒。
張恒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回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來兩個人結婚前,張恒就應該和趙金麥回一趟老家的,那次被他躲過去,今天屬于自投羅網,這頓大酒是無論如何也得補上了。
喝到最后,張恒坐在那里,只覺得四面墻都在不停的轉圈,知道有人在和他說話,卻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只能不停的應著,然后又被灌了幾杯酒。
徹底暈菜前,唯一能記得的畫面是,屋頂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嘭!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識漸漸的恢復,感覺身底下像是有團火在烤著他。
想要起來,可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袋也是昏沉沉的。
“醒啦!”
是趙金麥的聲音。
張恒應了一聲:“咱們在哪呢?”
“二叔家啊!”
哦!
對了!
“幾點了?”
“10點半,你可真夠能睡的!”
呵呵!
應該說,你家親戚是真夠能喝的!
昨天喝了多少,張恒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不停有人在向他敬酒,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他不能不喝。
具體說了什么,張恒現在……
也不記得了!
“給我倒杯水!”
剛說完,就聽見堂屋有人在說話。
“親家和女婿醒了沒有?說好了的,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酒和菜都準備好了。”
啥?
還喝啊!
張恒這會兒也顧不得嗓子干想喝水了,趕緊鉆回了被窩。
趙金麥見狀一愣,不禁失笑出聲。
“原來你也有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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