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張恒渾身難受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
“那你以后還會不會做這么危險的事了?”
果然,趙金麥就是故意的。
“不會,肯定不會,下次再遇上,我也先問問你,你答應了,我再去救人。”
這是說的什么屁話。
啥叫我答應了,再去救人。
合著你是新時代見義勇為好青年,我就是個思想落后分子唄!
“你最好給我長記性。”
趙金麥說著,起身離開了。
等再回來的時候,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今天回上海?”
趙金麥瞥了張恒一眼。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張恒這些天一直在醫院,連手機都不讓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自由活動也只能去造糞。
日夜都快過顛倒了。
聽趙金麥這么說,張恒才意識到,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咱們去哪?”
只要離開醫院,讓張恒在大街上溜達都行。
“找個酒店住一晚,等明天再回上海。”
趙金麥說著,抬手想攔一輛出租車。
“等等!”
張恒說著,目光卻鎖定了醫院斜對面不遠處的燒烤攤。
這幾天,頓頓吃的清湯寡水,張恒嘴里是真的要淡出個鳥來了。
“要不……吃點兒?”
趙金麥也聞見了燒烤的香味兒,瞬間也挪不開步子了。
“可是你的身體……”
“早就沒事了。”
要不是怕破壞綠化,張恒非得一巴掌把身旁的樹給拍斷了。
趙金麥心里掙扎了足足一分鐘,最終還是沒抵住美食的誘惑。
“說好了,一人最多一瓶。”
可坐下以后,一人一瓶立刻被扔到了腦后,再加上張恒被人認出來,不時有人過來敬酒。
一瓶?
再乘以10都打不住。
“六哥,喝啤酒,怎么能不吃蛤蜊,這盤算我的,你可是大英雄,往后只要來青島,別的不敢說?我家店,你白吃!”
隔壁店老板,端著一大盆蛤蜊過來,說話和黃博一個味兒,就是……
怎么感覺像是罵人呢?
“六哥,晚上剛上來的大海螃蟹,大對蝦,算我們家請你的,作為青島人,感謝你拯救了一個家庭。”
張恒和趙金麥本來只是想吃點燒烤,可現在串兒還沒上齊呢,就已經實現了海鮮自由。
張恒挨個謝過,盛情難卻,還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
酒沒少喝,海鮮也沒少吃。
可惜身體畢竟還是有點兒虛,只能提前結束。
“六哥,你這是說什么呢,打俺臉,你這是打俺的臉呢,俺要是收你的錢,往后街面還咋混。”
老板說什么也不肯收錢,張恒推辭不過,也只能……白吃了。
不光白吃,出租車司機把兩人送到酒店,也是說什么都不肯收錢。
進了酒店,大堂經理親自接待,請示過老板以后……
“這就是總統套房啊!”
趙金麥看著房間的環境,偷偷鄙視了一下有錢人的奢靡。
“要是在青島住一輩子,是不是一分錢都不用花了,吃飯有人請客,坐車不收錢,就連住,都有免費的總統套房。”
還真敢想。
就算是人家愿意免費,張恒也不能那么干啊!
“哇!浴室這么大!”
趙金麥現在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浴缸還能自動調節水溫。”
沒一會兒,張恒就聽見浴室里傳出水聲,心頭壓制了許久的小火苗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旺。
推開浴室的門,里面霧氣升騰。
“你干嘛?”
嘩啦!
“你個臭流氓!”
這話說得,情侶之間的正常互動,怎么就流氓了。
轉天退房離開酒店的時候,虛弱的變成了趙金麥。
走路兩條腿都止不住的打擺子。
趁著沒人注意,小丫頭拽起張恒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咝……
張恒看著手腕上兩排牙印,這算是昨天鞠躬盡瘁的獎勵嗎?
乘飛機回到上海,剛出現在機場大廳,張恒和趙金麥便被一群記者給包圍了。
“六哥,請問在跳進海里的那一刻,你想到了什么?”
想什么?
難道還要把英雄人物先在腦子里過一遍啊?
救人講究的是爭分奪秒,哪有時間東想西想的。
記者們連連發問,張恒只是護住趙金麥,快步向前。
幸好李雪及時出現,幫兩人解了圍。
坐上車,張恒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看著面熟。
“華姐!您怎么來了。”
呃?
華姐?
王菁華。
就像每一本華娛文都會有一個馮褲子,每一本華娛文里,也會有一個王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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