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頭的吼聲極大,話音一出口,迅速傳遍了整個山坡。
這一刻,不僅僅是搬遷隊伍當中的四五十號人面露震驚之色,就連剛剛從山坡下方沖上來,準備大開殺戒的黑衣人群,也是突然一愣。
“王衡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必要蒙著面么?”不等眾人回過神來,老宋頭繼續開口,怒目圓睜,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那為首黑衣人身上。
聞聽此,那為首黑衣人身形一頓,裸露在外的一雙瞳孔中,悄然流露出了一抹陰鷙之色。
但隨即,為首黑衣人仍舊還是摘下了頭套,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不是旁人,正是王衡山!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們今天還不是一死!”王衡山冷哼一聲,內心對于老宋頭的商議已經達到了,“弟兄們,給我上,宰了那個老家伙!”
隨著王衡山再次下令,原本有些愣神的一眾黑衣人,收起了眼中的遲疑,下一刻,所有黑人再度朝著老宋頭等人蜂擁殺去。
王衡山一馬當先,短短幾秒鐘過后,便殺到了老宋頭跟前。
砰砰砰!
兩人各自揮動手中鋼刀,空氣當中隨之爆發出一陣無比清脆激烈的金屬碰撞聲。
當是時,王衡山身后的十幾名黑衣人,也和狩獵隊員們交上了手,場面瞬間便進入到了白熱化狀態。
由于這一次雙方全都是動真格,廝殺過程無比激烈,幾乎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戰斗過程中受傷。
而這場戰斗的核心,老宋頭和王衡山,兩名老人每一次揮動鋼刀,幾乎都爆發出了各自的全力。
在此期間,張有德從隊伍后方趕到了前方,帶領著一群青壯年,竭力保護著隊伍當中的老弱婦孺,避免他們受到這場戰斗的波及。
狗娃雖然是狩獵隊的副隊長,但到目前為止,他的拳腳功夫并無多大長進,故而戰斗剛一打響,他便被老宋頭推回到了人堆里。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戰斗進行的愈發激烈,受傷的人也越來越多。
此時朝著正在纏斗的三十多號人望去,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其中稍微嚴重一點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不過就在這邊打的正激烈時,山坡另一端的反斜面上,潛伏在此的將近二十多號黑衣人,卻仍舊一動不動的趴在雪地里。
仔細看去,這一群黑衣人當中,雖然絕大多數人都都戴著黑色頭套,但前方為首的那幾人,卻是一直將腦袋裸露在外。
“大哥,咱們這么做真的不會出事么?萬一他們沒打過怎么辦?要不咱們沖出去吧。”
反斜面的最頂端,王根生一臉憂慮的看著下方的戰斗,仿佛是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想要沖下去支援王衡山一伙人。
然而王根生的話應剛落,一旁為首的青年人,口中便當即傳出了一聲呵斥:
“閉嘴!”
“出發之前,二大爺就已經再三交代過,讓我們絕對不能攪和進去,你要是想逞強,可別怪我家法從事。”
說完,為首青年人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根生,辭和神態之間,無不充斥著一股嚴肅的警告之意。
王根生一聽家法二字,瞬間害怕了,臉上隨即流露出了一副討好的姿態,回音道:“我也只是說著玩兒玩兒,大哥你別動怒。”
看著為首青年人那一副嚴肅的模樣,王根生是發自內心的怕了。
他眼前的這名青年,叫王海,是整個王氏宗族當中,年輕一代最年長的人,在他們這些王家小輩當中頗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