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她的,真的是霍綏嗎?
為什么……她感覺,好像是個女人?
她實在沒辦法這么稀里糊涂地活下去。
她已經是個罪人了,如果真的不是霍綏做的,那也不能冤枉他坐冤獄。
許輕云拿起手機,聯系一直幫她融入社會的社工。
“你好,抱歉這么晚打擾了,請問可不可以幫我推薦記憶方面的心理專家?我實在太想想起來失憶前的事了。”
社工熱心腸地問了一圈。
很快給了回復。
“巧了!楓浦最知名的心理診所叫心域,他們最近聘請了一個海歸醫生叫沈硯白,就是專門研究記憶的,很厲害!我馬上幫你預約。”
“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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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心域治療室里。
沈硯白穿著白大褂,領口隨意敞開著,里面是熨帖的深色襯衫,他靠在椅背上,手里一上一下地拋著一枚游戲幣,打量著對面緊張不安的許輕云。
許久,他低聲開口:“許輕云,好久不見。”
“你也認識我?”許輕云怯生生地看著他。
沈硯白腦海中不受控地閃過高中時那個看似溫柔明媚,卻陰毒到骨子里的許輕云。
他笑了笑:“我小時候和爸爸一起出事故,是你爸幫我治好了被砸碎的臉骨,在我康復期間所有人都害怕我,只有你愿意陪著我,所以那時我真的很喜歡你,對你聽計從。”
許輕云眼底露出一抹歡喜。
太好了,認識這么多故人,終于有一個人說她過去做過好事了。
還是個如此隨性不羈,俊朗不凡的男人。
她期待地問:“那后來呢?”
“后來……”沈硯白臉上的笑意慢慢落下。
“你仗著我喜歡你,讓我幫你去追楚瑤,追到她再當眾將她甩了,替你出氣。”
他還記得許輕云當初的表情,說這話時,笑得依舊那么溫柔。
也記得當時自己心里的那股被喜歡的人利用的屈辱。
他為了證明自己和討好她,竟然答應了。
許輕云愣了愣,眼睛立馬紅了一圈:“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前竟然那么深的傷害過你們……”
沈硯白知道她此刻的愧疚是真的。
有了正常人是非觀的她,終于明白對錯了。
他觀察了許久,給許輕云遞了張紙巾:“既然你已經重新開始,就不要再想起自己不堪的過去了。你現在這樣不好嗎?”
許輕云搖搖頭:“不行,我必須要知道囚禁我的人到底是誰。霍綏的爸媽到現在還在喊冤,我也覺得囚禁我的人應該是個女人,如果真的不是霍綏,我要還他清白。”
沈硯白輕輕嗯了聲。
既然這是她想要的,尊重她的意愿。
他坐直身體:“我的方案和別人不一樣,我會揭你傷疤,會用你經受過的凌辱來刺激你,以激活你被壓抑的記憶網絡,你會非常痛苦,你同意嗎?”
“同意……”她剛剛點頭,就覺得一整困倦襲來。
隨著沈硯白引導的聲音,這九年受的所有苦,仿佛又重頭受了一遍!
那個模糊的施虐者,也終于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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