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壽安伯府這么無情啊,竟然將親女兒關在外面。”
“你沒聽說江二小姐犯了錯么,牽連了伯府,陛下都下旨不讓伯府爵位世襲罔替了,我若是壽安伯,我也不要這鬧心的子女。”
“話也不是這么說,犯錯了就不是子女了?”
有路人指點唾罵,有路人生出憐憫,有路人圍觀看戲,竟爭論起來。
當伯府的大門再度打開時,是壽安伯親自出來了。
“爹!”這一聲,飽含委屈,“讓我回家吧,我再也不敢了。”
壽安伯看著女兒慘狀,于心不忍,猶豫再三,還是伸手去扶,“怎么成了這樣,昨日你去趙家不還好好的,難道是趙家打你了?令你傷勢加重?”
這會兒,江月嬌再恨趙家人,也是不敢再誹謗趙家的,遂搖搖頭。
她為何傷勢加重,還不是因為受傷非但沒有靜養,甚至連日提心吊膽,受盡屈辱的緣故。
壽安伯一遍將女兒扶起,一遍又不忘確認,“王爺當真不追究了?你怎知道?”
他的害怕與冷漠,再度刺傷江月嬌,她扯扯嘴角,想到京影衛的話,“嗯,王爺的人讓我以后安生一些,沒別的了。”
“好好好。”壽安伯徹底放心。
就在父女倆準備進府時,距離此地不遠處,街巷的另一端傳來些躁動。
攝政王的車駕并未經過壽安伯府,可聽聞騷動,心虛的壽安伯以為是女兒說謊了、攝政王又要來算賬了,驚駭之下撒開女兒的手腕,連忙撇清干系跨步進府。
不等江月嬌跟進去,他便急道:“關門!”
又將江月嬌關在了門外,留她怔怔地看著,險些又要倒在地上,扶住門,呢喃的聲音帶著意料之內的自嘲,“爹……”
很快,攝政王的車駕駛遠,一直未經過伯府門前,只不過是從街頭經過罷了。
聞訊的壽安伯確認攝政王不是朝伯府來的,再度命人開門,他愧疚道:“嬌嬌受苦了,快來人,扶小姐回房休息。”
*
二皇子府,不缺吃不缺穿,更氣人的,是不缺冰。
福寧與假哥哥坐在涼亭中,看著在空中飛的小鳥兒,等待著假皇子來。
期間下人上了些茶點,好巧不巧,都是福寧愛吃的。
方才在家中刻意留著肚子了,這會兒旁若無人地吃起糕點,一杯茶喝完還禮貌地召喚丫鬟來添茶,“能不能再加點小冰塊。”
“如果有主食就好了。”
“再加點小水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