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后了。
護士小姐守在我的床邊,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你在醫院里已經睡了三天了,你的家屬一直沒有來過。
手機震動,我收到了阮初黎特意給我發來的朋友圈。
不過一個小感冒,你卻親自為我熬藥,守了我三天。
配圖是一張紀庭正在廚房里,熬藥專心看貨的照片。
盡管沒有拍到正臉,我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紀庭。
我沒有家屬。
那不是我的丈夫。那是我的死對頭。
紀庭,他是真的十年如一日地討厭我。
我心臟一陣抽疼,深吸一口氣,撥打了110,你好,我要報警,阮初黎故意傷害我。
不過十分鐘,紀庭就急沖沖地出現在了我的病房里。
他臉上全是怒氣,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阮初檸,是你報的警?
是,監控錄像我也已經提交了。證據確鑿。
紀庭上前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阮初檸,你還一如既往的蛇蝎心腸。她可是你親妹妹!她才醒來沒多久,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毀掉她嗎?
他又似乎突然回過神來,嫌惡地松開了手,伸手拿了手旁的消毒濕巾,連忙擦了擦手。
是了。他一直有潔癖,根本就不愿與我有一星半點的接觸。
哪怕是只與我待在同一個房間里,超過半小時,他就會給整個房間抹上消毒水,徹底消毒。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紀庭,我在醫院躺了三天,肺炎!差點就沒命了!
紀庭有些心虛地別過臉,卻還是不屑道:你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裝什么裝!再說了,初黎也感冒三天了。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來醫院的路上,我已經讓警局那邊撤掉案子了。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這點事情我還是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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