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候,沈妍給我發消息:
協議批下來了,離婚冷靜期一個月,你馬上自由了
我把手機鎖屏,站起身平靜道,我走了。
眾人嘩然地看向我,像是才想起屋子里還有我這個秘書。
陸程許皺了皺眉,去哪?
我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地說:回家。
他的表情微微變了,唇瓣動了動,像是下意識要說出:這不就是你家,你還要去哪?
可他終究沒說出口,怕是顧及在場的人太多。
我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出這個喧鬧的屋子。
就在我離開的瞬間,客廳里,一個女人尖銳的嗓音傳來——
她怎么回事啊,一個秘書而已,什么架子?這表情、這語氣,好像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似的。
對啊,不就是個秘書嘛,陸總你也太縱容她了。
程許我勸你趕緊辭了她,免得生事。
所有的議論,像針一樣刺進我的背脊。
而陸程許的聲音,卻是輕飄飄的: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她不敢走的。
我腳步一頓。
心里有一道防線,被無聲地撕裂。
他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敢走的。
就像他一貫的姿態,篤定、傲慢,似乎不管我怎么哭、怎么痛、怎么離開,最后都會乖乖回到他身邊。
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已經不是那個等他回頭的女人了。
整整一夜,我都沒有回家。
陸程許終于沉不住氣。
他的母親來電,說是老太公的忌辰,祖宅那邊的親戚都到了,陸程許必須和我一起回去。
他沒等我,帶著陸靈兒先一步趕回老宅。
車上,他一直盯著手機,給我發消息,
老婆,你接個電話。
別鬧了,這次回家我會和所有人說清楚,你是我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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