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歸來
暮冬的懸壺居籠罩在薄霧之中,遠處山道上忽然傳來清脆的馬蹄聲。阿桃撥開被風吹亂的發絲,一眼望見山道盡頭飄揚的杏黃旗——那是皇家儀仗的標志。她攥著手中的藥鋤,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阿虎、阿明,是他們回來了!”
阿虎手持長劍從藥圃躍出,劍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阿明則輕輕撫過腰間玉笛,符文在晨光中泛起微光。三匹駿馬踏碎薄冰疾馳而來,馬上的阿明、阿桃與阿虎雖風塵仆仆,卻難掩眼中的神采。阿虎翻身下馬,一把抱住迎上來的小師弟,將人高高舉起:“哈哈,看看我們帶回來了什么!”
話音未落,八抬大轎緩緩停下,李公公尖著嗓子展開圣旨:“懸壺居阿明、阿桃、阿虎三人,醫術高超,醫德雙馨,救朕于危難之間。特賜黃金千兩、良田百頃,封‘國醫圣手’之號”阿明上前一步,躬身打斷:“草民謝皇上隆恩,但懸壺居弟子志在懸壺濟世,不愿受封,只求將賞賜用于擴建義診所,造福百姓。”
李公公一怔,隨即笑道:“三位大夫果然風骨非凡!既如此,皇上早有預料,特準所請!”他揮揮手,侍從們抬出一箱箱珍貴藥材和醫書典籍,最上方還放著皇帝親筆題寫的“懸壺濟世”匾額,金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消息如風般傳遍山野,百姓們舉著火把、提著燈籠趕來。阿桃望著圍攏過來的鄉親們,眼眶突然濕潤了——人群中,有他們曾救治過的麻風病人,如今已能下地勞作;有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難產婦人,懷里抱著粉雕玉琢的孩子;還有青楓鎮的幸存者,舉著“再生父母”的錦旗泣不成聲。
“師父!師公!”阿桃第一個沖進醫館。蘇璃月身著素白衣衫,正坐在窗前研磨草藥,墨寒淵則在一旁擦拭長劍。聽到動靜,兩人同時轉身,蘇璃月手中的藥臼“當啷”落地,墨寒淵的劍穗也停止了晃動。
“你們做得很好。”蘇璃月快步上前,顫抖著雙手撫摸弟子們的臉龐。阿明的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阿桃的發間還沾著京城的雪,阿虎的鎧甲上甚至留著戰斗的痕跡。她的目光掃過皇帝賞賜的匾額,眼中泛起欣慰的淚光,“當年我和你們師公闖蕩江湖,也未曾想到,懸壺居有朝一日能以醫術震動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