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先生。
掛斷電話,他又感覺到了事態不可掌握的無力感,只要楚窈不在身邊,他不管做什么都覺得別扭,好像總缺了點什么。
大概是年少時的如影隨形,讓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好像只要他一低頭,就能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眼巴巴地抬頭看著自己,脆生生地叫他陸逢哥哥。
她已經丟過一次,他怎么能再把她弄丟?
陸逢只要待在別墅里,就難以自抑地想起和她有關的點點滴滴,那本日記,那些畫稿,都被他翻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曾經那樣仰慕他,向他請教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他不厭其煩地告訴她,她曾經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地大笑大哭,而在那一年的囚禁中,她只能看著他的臉色維持生存。。。。。。
她寧肯傷害自己,也不愿傷害他。
陸逢在臥房內待了幾個小時,渾渾噩噩,頭痛欲裂,思念已經成狂,到底如何才能紓解?
這些痛苦,都是他應得的,將自己沉浸在回憶的折磨中,也不能稍稍減輕他的罪惡。陸逢抓著凌亂的頭發,緩緩睜眼,竟已天明。
這樣的生活又持續了兩個月,陸逢的性情越來越暴戾,臉色越來越陰沉,公司上下都生怕觸及了這活閻王的某根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工作和尋找楚窈。
正在這時,助理火急火燎地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陸逢尚未回應,助理便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喜道:陸總,我們、我們有楚小姐的消息了。
陸逢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嗓音微顫:楚窈?她在哪里!
問道這里,助理的喜色又褪去幾分,猶豫道: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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