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有些灼眼,楚窈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還留著一絲迷眩的疼痛,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來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酒。。。。。。對,她喝了酒,然后呢?
陸逢從屋外進來,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抹滿足,開口卻仍是那不容置疑的淡漠語氣:穿好衣服,等下帶你去醫院。
她大驚,不知道陸逢是怎么進來的。
難道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溜門撬鎖的地步?
她正要掙扎起身,卻忽然發現下肢的酸痛,和身上的淤痕,頓時明白了什么,臉色羞憤。難道她喝醉了之后,就引狼入室?
但當她隱隱約約想起昨夜有人對她說,要帶她去醫院找媽媽這種話之后,昨夜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了。
何氏被陸逢安排在c市最好的醫院,尚未進入特護病房,楚窈在門口謹慎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將自己最為得體的微笑抿了出來,才不漏一絲旁的情緒,來到了何夫人的病床前。
何夫人靠在病床上,臉色仍有些蒼白,這半年以來的治療讓她的病情稍稍好轉了一些,但是仍不能下床活動,說話也非常緩慢。
楚窈每次都極有耐心地陪她聊天,才讓她神色緩和一些。
小窈,你來啦。她沖楚窈笑了笑,頗有些心疼地看著這個女兒。
她知道她是個孝順的孩子,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讓女兒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她才剛剛蘇醒,仍有許多事情需要了解,她必須把她失去的一切奪回來,并且,給那個畜生應有的報應。
但如今,她只能癱在這張病床上。
媽,是陸逢特意給您換的醫院,在這里還習慣嗎?她扯了扯陸逢的手,好似兩人關系仍舊親密無間。
這里挺好的,小窈,你要好好吃飯哪。。。。。。看你又瘦了。何夫人伸出手,撫了撫楚窈嬌小的面龐,眼中是無法掩藏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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