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算什么,我還會吸煙呢!江曉娟滿不在乎地說。
酒過三巡,陳小飛問江曉娟:你上幾次多給我打菜,還倒補我菜票,難道食堂不查賬嗎?江曉娟停止喝酒,對他瞪大眼睛:你以為我是貪污公家的錢送你啊?
那——?
那什么那!每回貼補你的菜票我一到食堂就交給師傅了。
那——?陳小飛支吾了下,還是說出疑問:那師傅不會奇怪你送菜票給我嗎?
江曉娟撲哧一聲,笑得幾乎噴飯,拿筷子點了點陳小飛:你傻啊?我直接告訴師傅,說我喜歡你這靚仔,要追你不就得了唄。
陳小飛目瞪口呆。
。。。。。。。。。。。。
喝完酒,天也黑了。
陳小飛去拉江曉娟,江曉娟斜靠著椅子裝醉,陳小飛說: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家里有事先走。說完起身準備走,老板在柜臺那邊警惕地盯著他,說:那麻煩你把賬先結下吧。
好!陳小飛邊說邊摸口袋,口袋里卻只有一些零票。
無奈只好重新坐下,江曉娟忽地睜開眼,笑說:吃了就想偷偷溜走,也太不仗義了吧!陳小飛悻悻說:哪兒的話,我想幫你結賬呢,不巧沒帶錢。
江曉娟又笑。
起身結了賬,攙扶著離開,江曉娟說:你陪我走走,頭暈得厲害,想吹吹風。陳小飛磨磨蹭蹭說:我家里真的還有事呢。他這會兒才想起來丁家琳還在裁縫鋪,等著他一起吃晚飯,無比愧疚。
怎么,吃了飯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就想開溜?江曉娟斜瞟著他。
陳小飛忙說:謝謝你的招待。
就這么謝?
那怎么謝呢?
陪我一起走走。江曉娟命令。
陳小飛只好懷揣著心事陪江曉娟走。
夏夜靜謐,涼風漸起。
江曉娟假裝喝了酒腿打晃,一直挽著陳小飛的手,卻不時迎風甩開長發,臉上洋溢些得意,陳小飛躲躲閃閃,生怕遇到熟人,一路忐忑。
越靜越顯得尷尬,陳小飛甚至已感覺到臂彎越來越沉,江曉娟幾乎把整個身子都掛了上來。
近在咫尺的青春飛揚隨風帶來些詭異的暗香,讓陳小飛一顆心突突跳,深吸一口涼氣后,陳小飛盡量找些話題來驅散寂靜。
問江曉娟:你到底什么時候認識我的,咋一點都沒有印象呢?
江曉娟挪揄:你是貴人多忘事,見過的漂亮女孩太多,哪記得像我這么平凡的。
陳小飛委屈道:我哪見過什么女孩啊,按理像你這么漂亮的我應該有很深刻的印象,不過,確實想不起來了。
江曉娟把臉湊近,悄聲問:你真覺得我漂亮?
陳小飛被逼視得無從逃避,慌亂點頭。江曉娟忽然咯咯大笑,說:算了,我也不再逗你了,只要你認為我漂亮我就高興。
笑完,江曉娟對陳小飛說,她確實見過他,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就在縣糧食局大院。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馬文林?對啊,他家就在糧食局宿舍,怎么,你們認識?我倒不認識他,但認識他爸,他爸以前在橫峰公社工作,和我爸是朋友。江曉娟告訴陳小飛,那次她隨父親到糧食局宿舍找馬文林老爸辦事,看見陳小飛他們正在打羽毛球。
原來如此。
那我可能當時專心打羽毛球,沒看見你。陳小飛分析。
得了吧,即使看見你還能記住我。江曉娟瞥他一眼。
說著話,不知覺已走到北環路和西環路交叉口,一片平整好正待開發的荒地。江曉娟牽著陳小飛往里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陳小飛趕緊扶她,江曉娟就勢滾落到他懷里。
隔著薄薄的連衣裙,陳小飛一下子碰到江曉娟豐盈的身子,觸電一樣推開,黑夜仍掩飾不住他的慌張。
江曉娟說:小飛,你怎么啦?
陳小飛匆匆別開頭,惶恐地說:我——
但即使已別開頭,陳小飛仍然感覺到有個滾燙炙熱的嘴唇在向他靠攏,逼得那么近,甚至能呼吸到紅唇里透出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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