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時間凝固了一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葉塵,此刻也驚得下巴差點脫臼!
這二狗子……也太特么不講武德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下死口?這哪是打招呼,這是奔著開席去的啊!
“臥槽!快!拉開它們!!”卓浪頂著一頭焦黑的爆炸頭和冒煙的袍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發出破鑼般的尖叫。
“快幫忙!”
“二狗子松口!那是自己雞……呃,自己人!”
人群瞬間炸了鍋!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撲上去,抱腿的抱腿,拽尾巴的拽尾巴,掰嘴的掰嘴。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七八個大漢累得氣喘吁吁,才終于把意猶未盡的黃金幼獅從十珍雞身上硬生生撕扯下來。
“嘎——!!!嗚嗚嗚……疼死老子了!!”十珍雞一脫離獅口,立刻像顆被點著的炮仗般彈射起來,捂著鮮血淋漓的脖子,慘叫著。
那凄厲的哀嚎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黃金幼獅被眾人按著,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伸出猩紅的舌頭,極其陶醉地舔了舔沾著金色雞血的嘴角,瞳孔里閃爍著滿足的光芒,還砸吧砸吧嘴,對著驚魂未定的眾人“熱情”招呼道:“都別愣著啊!這可是十珍雞!太古八珍之首!活著的傳奇,移動的寶藥!味道絕頂,滋補無雙!過了這村沒這店了!一人上來啃一口啊!見者有份!別客氣!”
它回味無窮地補充道,“嘖嘖,還是那個味!萬古歲月都磨滅不了的極致鮮美!絕了!”
“去你大爺的絕了!”葉塵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住,飛起一腳,灌注了三分力道,狠狠踹在黃金幼獅那厚實的屁股上,直接把它踹了個趔趄,在地上滾了兩圈。
“二狗子!你給我聽好了!十珍雞現在是我們荒村的一份子!是同伴!不是儲備糧!立刻!馬上!給它道歉!”葉塵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怒火。
“道歉?”黃金幼獅甩甩腦袋爬起來,用爪子撓了撓耳朵,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為啥道歉?十珍雞生來不就是諸天萬界最頂級的美味珍饈嗎?這是它的宿命和榮光!吃了它是看得起它!我這是在幫它實現雞生價值啊!”
“你……”
葉塵被這貨的強盜邏輯氣得眼前發黑,也懶得再廢話。他眼神一厲,雙唇微動,一段古老、晦澀、帶著奇異韻律的咒文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從他口中低低吟誦而出!
“嗷——!!!”
剛才還一臉“老子有理走遍天下”的黃金幼獅,瞬間如遭萬箭穿心、靈魂撕裂!身軀猛地一僵,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它像一只被丟進油鍋的蝦米,在地上瘋狂地翻滾、抽搐、扭曲!
“別!別念了!大哥!親爹!祖宗!我錯了!我道歉!我立刻道歉!!”黃金幼獅的聲音凄厲變形,充滿了對那“緊箍咒”深入骨髓的恐懼。
咒語戛然而止。
黃金幼獅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它掙扎著抬起碩大的腦袋,看向不遠處還在“嗚嗚嗚”的十珍雞,有氣無力地甕聲道:“雞……雞兄……對不住……剛才是我嘴欠……我道歉……要不……你也來咬我一口解解氣?”
“哼!”十珍雞立刻停止了假哭,收起翅膀,氣呼呼地嚷道:“咬你?臟了老子的嘴!想道歉?光嘴上說說可不行!老子這金貴的血不能白流!要補!”
它踱著方步,繞著癱軟的黃金幼獅轉了一圈,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開出了天價“賠償單”:“老子要喝——獅!鞭!燉!龍!鯉!湯!要千年份的獅鞭!要東海龍鯉!燉足九九八十一個時辰!一滴都不能少!給老子補氣血!壓驚!”
“噗……”葉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臉哭笑不得。這只雞……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二狗子咬它一口,它直接惦記上人家命根子了?這報復,夠狠,夠刁鉆!
“臥槽?!!”原本在人群里看熱鬧看得正歡的秦風,聽到龍鯉兩個字,渾身虎軀一震,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關鍵部位,一臉懵逼加驚恐地跳了起來:“關……關我啥事兒啊?!二狗子惹的禍,別扯上我啊!!”他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最終,在十珍雞叉著腰、一副“不答應就繼續哭”的潑辣架勢下,在葉塵“和善”目光的注視下,黃金幼獅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當著所有憋著笑的荒村老小的面,憋屈地、無比“誠懇”地保證:從今以后,絕不再對十珍雞下口,并且再次為剛才的“誤會”表達了“深刻”的歉意。這場由一口雞血引發的荒村血案,才在十珍雞勉強哼了一聲、秦風如釋重負的擦汗中,暫時落下了帷幕。
“好可愛的小金獅,葉塵,這是你的靈獸嗎?”
清旖等一群女孩子紛紛圍了上來,盯著黃金幼獅看個不停。“葉塵,它……我從它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比神獸還要恐怖的威壓,那是血脈的壓制。”
一群女孩子都上前逗黃金幼獅玩,桃夭公主卻沒有上前,反而是有些敬畏的對葉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