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餓!”燕燕砸吧著小嘴說。
霍南勛抬頭,沒什么表情地跟夏紅纓說:“你帶她去洗澡,我給她盛飯。”
兩人在悶罐似的車里來回顛簸了一天,身上都臭了,洗了個澡,清清爽爽地回到了灶屋,就見霍南勛給燕燕盛好了飯,拿了筷子。
沒有她的。
以前,如果是霍南勛盛飯,第一碗飯,總是給她的。
她喜歡吃鍋巴,他還總會給她鏟一塊鍋巴放碗里。
現在,別說鍋巴,都沒她的飯了。
夏紅纓瞄了一眼飯鍋,好在里頭還有不少飯,足夠他們三個人吃了。
夏紅纓自己拿碗盛了飯,正想把燕燕今天的檢查結果,還有仁濟堂這邊的事跟他說一說,畢竟他是燕燕的爸爸,有權知道,這時,盧清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紅纓嫂子回來了嗎?”
夏紅纓微微頓了頓,沒說話,提起筷子吃飯。
今天中午隨便對付了兩口,不止是燕燕餓了,她也餓了。
盧清悠不請自來,走了進來,看到夏紅纓和燕燕,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紅纓嫂子,你們總算回來了!怎么這么晚啊?”
夏紅纓看了她一眼,問:“小光怎么樣了?”
“他啊!幸虧勛哥幫我及時把他送到了醫院,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盧清悠看向霍南勛,一臉感激,“勛哥,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呢!耽誤你的事兒了,我心里特別過意不去。”
霍南勛說:“小光沒事就好。”
夏紅纓笑了笑,說:“他當時躺地上昏迷不醒。我還以為給撞出個腦震蕩了呢!原來沒什么事啊?”
盧清悠微微挑眉:“都是他爸爸在天保佑他。紅纓嫂子,跟你一起去的那個男的,就是傳說中的吳興民嗎?”
夏紅纓抬眼看向她:“盧醫生,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盧清悠:“我就是來看看燕燕呀!想問一問她的情況。”
“那你不問燕燕的情況,問吳興民做什么?”夏紅纓沖她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看他長得俊俏,想托我給你說媒。”
盧清悠:“……我只是好奇,你跟他是什么關系!看起來,你們之間關系匪淺呢!他居然會陪著你和燕燕去城里看病。”
夏紅纓回答:“我和他是兄妹關系。如果你想托我做媒,我恐怕得跟你道個歉,他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眼光挑得很,怕是不會要個二婚還帶孩子的。”
說完她就道歉:“盧醫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說話直。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你不會見怪吧?”
盧清悠臉色有些扭曲:“我不是托你做媒!他不要二婚的,我還看不上他呢!”
夏紅纓:“那就好。”
“你!”盧清悠深呼吸,又說:“我一直掛心燕燕,她的檢查結果怎么樣?
我和媽一直掛心著,左等右等不見你回來呢!
下午回來的車五點前就到了,現在都八點了,你和吳興民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
說來說去,又繞回她回來得晚這個話題上了。
經過吳興民的點撥,夏紅纓看得明明白白的,這是又要拿吳興民來挑起霍南勛的疑心,繼續給他們制造裂痕。
夏紅纓微笑說:“勞煩你回去轉告唐嬸子,燕燕的耳朵還是有希望恢復聽力的。”
盧清悠想挑起吳興民的話題,她偏不接,氣死她。
盧清悠還想說話,夏紅纓打斷她:“吃飯了嗎?不好意思,霍南勛只做了我們三個人的飯,要不我就叫你一塊兒吃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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