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山怎么都想不到寧緋居然會選擇自己的兒子。
當然,不是說瞧不起自己的兒子,而是他作為過來人,看得清楚寧緋和紀徊之間的糾葛,太厚太重,一般人很難插入其中,更何況……有些人不自量力想要參與其中,只不過是反受其害罷了。
再用難聽點粗俗點的話來說,那就是,不管是紀徊還是寧緋,誰“接盤”他倆其中之一,誰就是自找苦吃。
還好他兒子至少還能承受得起。
溫遠山意味深長地笑著說,“也許這是一個好的開頭呢?”
“但愿如此。”溫樾摟著寧緋進了房間,還替她將冷空調的溫度往上調了幾度,“爸,你去睡吧。”
“好,寧緋愛吃什么?我喊廚師明天早上起來做早餐。”
“我還真不清楚。”溫樾說,“我得打個電話問問紀徊。”
“……”溫遠山感覺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了。
他瞪了溫樾一眼,“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連寧緋愛吃什么都記不住?”
“記不太住。”
溫樾撓撓頭,“以后知道了。”
老爺子走了,溫樾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寧緋,男人眸光漸深,最后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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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陳肇的公寓里,裴真真被他夾在臂彎里帶到了臥室,其實陳肇是有點生氣的,但是還是動作很輕地先放下她,然后一臉冷漠地去了浴室替她放熱水。
放完熱水,當醫生的還去了廚房,調了一碗醒酒湯,來到臥室的時候裴真真正抓著被子掉眼淚,陳肇將她扶起來,“喝了。”
“喝不下了。”裴真真說,“再喝要吐了。”
“不是酒。”陳肇冷著臉說,“醒酒的。”
“好。”他說什么,裴真真都不疑有他,立刻端過碗來噸噸喝完了,喝完以后她茫然地看著陳肇說,“陳醫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陳肇拉著她,“我在生氣,你自己想一下要替自己解釋什么,來讓我消消氣。”
裴真真本來還醉醺醺的呢,聽見陳肇說自己在生氣,不知道為什么人都激靈了一下,像是酒意都跟著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