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了?
宋舒綰看著她刺眼的笑,忽然就心胸寬廣了。
她也笑,很溫和:“那就謝謝伯母了。”
宋時煦那會在車上說的話還是有些用的,一下就讓她想明白了。
他們都不是她該討好的對象。
現在唯一跟她有利益關系的只有宋時煦。
她不妨再任性一些。
向佩蘭見她這副樣子,先是面色一僵,隨后冷笑:“瞧啊,這就是你的本性。”
“你會后悔的。”她說完,也離開了。
宋舒綰一人留在飯廳。
客廳里,宋義康親手把茶端給宋甫閣,好心勸著:“弟弟,別為孩子生氣,讓自己開心最重要。”
宋甫閣不說話,只接過茶杯聽著。
宋舒綰在這樣的氛圍下走過來。
“大伯二伯。”她停住。
客廳里幾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她身上。
宋舒綰挽著笑:“剛才商場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說是車讓人刮了,讓我過去處理。”
“去吧。”向佩蘭很快開口,帶著股嫌棄,哪還有剛才挽留宋時煦的樣子。
宋甫閣也沖她擺擺手。
這種事情其實大可以讓別人去處理,但明顯他們沒打算留下她。
宋舒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她暗地里松了口氣。
這倒不是隨便找的借口,而是確有其事。
工作人員剛剛來的電話。
往常要是出了這種事,她肯定會罵人的。
今天也算是趕上時候了。
正好為她找了個離開的理由。
但是這宋時煦是怎么辦事的?
當時不都答應她會把車弄回去的嗎?
為什么商場工作人員還會給她打電話。
這人真是不靠譜。
她在心里罵了幾句宋時煦,連帶著他拋下她獨自離開的仇一起罵。
“這附近都是私人住宅,不好打車,真是煩死了。”
她快步走在大道上,離身后的別墅越來越遠了。
走幾步便覺得累,手臂又疼,心里莫名氣了起來:“都怪宋時煦。”
“狗人心里只有情人,別人就都是畜生唄,在古代肯定是個寵妾滅妻的種。”
“明知道我討厭面對宋家人,還把我獨自留在這,一屋子姓宋的,想害死我啊。”
她一腳將路邊的石頭踹開。
石頭滾了幾圈,還是停在路邊。
宋舒綰插著手快步走。
“滴滴”
耳邊傳來車鳴。
她扭頭,黑色的跑車正在她身側緩慢行駛著。
車窗搖下,露出宋時煦的臉。
他一手搭在車窗上:“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你罵我了?”
“我還生怕你聽不見呢。”她沒好氣道。
“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宋時煦嘴角帶笑。
“鬼關心。”
宋舒綰說完便徑直朝前走,不搭理宋時煦了。
宋時煦開著車,就這樣慢悠悠跟在她身側。
左一句:“這里很難打車。”
右一句:“你穿著高跟鞋。”
宋舒綰轉眸瞪他:“你煩不煩?”
“我退一步,邀請你上車,宋小姐。”
宋舒綰這才停下步子看他,心里計算著路程,如果自己走的話,得再走一公里左右才能打得到車,坐上宋時煦的車,就可以省掉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