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
宋時煦對她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覺,很快看了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雙眸漆黑有神,沒有感情夾雜。
宋舒綰怔了一下,匆匆收回目光。
一年多未見,她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這人還真是改不了性子,張揚肆意。
“這就是你說的忙?”向佩蘭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宋舒綰假笑。
剛才和向佩蘭聊天的貴婦此刻又湊了過來,打趣道:“時煦這是好事將近了吧?聽說他和這位關小姐感情甚好。”
明眼人一看便知,宋時煦拍下這間拍賣品是要討身邊人歡心的。
向佩蘭笑容譏諷:“不過是年輕人鬧著玩罷了。”
宋家人怎么會娶一個小明星,說出來惹人生笑。
向佩蘭說完,又暗自瞪了宋舒綰一眼。
宋舒綰佯裝沒注意到。
這件拍賣品理所當然被宋時煦拿下。
因為晚宴上發生的這些事,向佩蘭大抵是真覺得宋舒綰無用,懶得再糾纏,離場時遣了別的車送宋舒綰回去。
宋舒綰樂得自在。
她已經在想要吃什么夜宵了。
一晚上都在為晚宴做準備,她連晚飯都沒吃上,因為這件禮服勒得要命。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速行駛,前往君庭,她和宋時煦的婚房。
說是婚房,他們只在那同居過半年罷了。
后來宋時煦便出國開拓市場了。
他大概并不想見到她,所以回國了也不愿意回他們的婚房。
今天的晚宴,是他們久別的
金絲雀
正在此時,一樓電梯響,門開,一身灰色睡衣的宋時煦走出來。
他應該是剛洗過澡,發尾有些微濕,散在額前,一雙眼眸亮著漆黑的碎光,身子清瘦又高大。
宋時煦也一眼看見了站著的宋舒綰,眉眼松散地打量,嘴角敷衍地彎了一下:“回來了。”
說完便收回了目光,走到酒柜上拿了瓶白干葡萄酒,朝廚房走去。
模樣熟練得好像他天天都在家似的。
宋舒綰懶得搭理,正打算上樓,廚房里傳來宋時煦懶洋洋的聲音:“夫妻這么久沒見,你不想和我敘敘舊嗎?”
有什么可敘的
宋舒綰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沙發上坐下。
過一會,拿著酒杯的宋時煦從廚房里出來,看了她一眼,坐到對面。
他彎身把酒杯放到桌上,v領的睡衣鏤空,宋舒綰瞥去一眼,看到了白皙緊繃的肌肉,伴隨著直腰的動作被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