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恐怖的成長效率,若是讓近些年同樣在血與火中艱難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才突破至九級境界的冥訶帝國小十得知,不知該何等心塞。
但在塞恩看來,鄭飛能達到這般高度,實則是情理之中――他無疑享有整個光宇時空意志的青睞與加持。
對于那些受維度意志鐘愛的特殊存在,諸如至高神、碧蘿之樹、山岳巨人王等人,他們所享有的特殊規則加成,塞恩在過往的戰爭中早已深有體會。
那些存在往往能爆發出遠超自身境界的戰力,即便面對十二級生物的威壓,也能硬抗一二,其背后的維度意志便是最強大的后盾。
是以眼前的鄭飛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接連突破數個大的生命境界,一舉達到九級初期的境地,在塞恩眼中反倒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光宇時空的意志,顯然是將鄭飛這個年輕的光刻師,視作了連接光宇時空諸多世界與文明的重要紐帶,有意將其培養成新時代的標桿人物。
事實也的確如此。
隨著機械文明、光明神族等六家超級本土勢力的持續發力,整個光宇時空中越來越多的世界與文明,包括那些擁有九級生物坐鎮的頂級文明,都紛紛投身這場維度保衛戰。
然而在這股團結的洪流之下,赤焱文明、水鏡文明等幾家超級文明的做法,卻愈發顯得跑偏,與“保衛家園”的初衷漸漸背道而馳。
他們固然在維度戰場前線投入了重兵,抵御著異次元入侵者的瘋狂進攻,但這更多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而非守護整個光宇時空的大義。
甚至于,在諸多中小文明主動向他們靠攏、尋求庇護之后,赤焱文明這類勢力便露出了獠牙,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吞并、吸收那些主動依附的頂級文明上,借著戰爭的名義大肆斂財、擴充自身實力,上演了一出出“發戰爭財”的戲碼。
作為光宇時空的本土超級勢力之一,赤焱文明近幾千年來看似被毀滅神國、暗宇時空,以及新近降臨的無極時空與黑暗之劍組織聯手壓制,活得十分艱難,實則在這場維度戰爭中撈取的實際利益一點都不少,只是行事更為隱蔽罷了。
那些異次元入侵者帶來的危機,反而成了這些超級文明清理門戶、整合資源的契機。
不光是赤焱文明與羽文明,就連水鏡文明、明月文明,甚至是素來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綠蘿文明,在這些年的亂局中,也都或主動或被動地吸收了大量來自光宇時空內部的“養料”,實力在暗中不斷膨脹。
“果然,任何個體與文明,本質上都是利己的。”塞恩在心中暗自嘆息。
在整個次元維度的存亡危機面前,絕大多數勢力優先考慮的,終究還是自身的存續與發展。
而光甲文明,無疑是這片次元維度的一個例外。
他們始終堅守初心,立志于在這片星區戰場構建一個更為自由、公平的合作環境,不掠奪、不吞并,只以共同御敵為核心目標,這份格局與擔當,在亂世中顯得尤為可貴。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越來越多的文明漸漸察覺到赤焱文明等勢力的真實面目與自私行徑后,紛紛調轉方向,主動向光甲文明戰區靠攏,使得這里的力量愈發壯大,成為了光宇時空抵抗外敵的一道堅實屏障。
當塞恩派出自己的規則意志分身,在光甲文明戰區的核心樞紐星球巡視時,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位剛剛晉升九級的年輕光刻師鄭飛。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摸著下巴,目光緊緊鎖定對方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我的義妹段凝,似乎掌握著一種名為‘人丹’的特殊煉丹之法……”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塞恩腦海中悄然浮現,“若是將這個被光宇時空本源規則意志重點關注的九級生物熔煉為丹藥,不知會孕育出何等神效?服用此丹者,是否能繼承這份維度青睞,成為光宇時空新的‘維度之子’?”
這個略顯瘋狂的想法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在他心中不斷蔓延,讓塞恩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