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想破了頭都不知道他在生氣什么,根本聯想不到李鶴眠的身上去。
畢竟李鶴眠什么都不是,不值得他生氣。
她將他的腦袋掰過來,他這張臉長得是真好啊,近看依舊這么驚艷。
傅硯聲身上的氣質實在太矛盾。
青澀,強勢,陰暗,偏執。
這幾種獨特的氣質組合在一起,實在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心軟。
“什么小四,你別胡說。”
“那你有想過跟你老公離婚嗎?”
唐愿眼底的笑意消失,作勢就要回到自己的駕駛位去。
傅硯聲垂下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好了,我不問了行不行?”
她的腰被抱住,他的腦袋悶悶埋在她的脖頸,“哪有你這樣的,不肯給名分也就算了,還吊著其他人,我真會生氣”
“我沒吊著其他人,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如果你說的是李鶴眠那個神經病,那真是多慮了,我都沒把他當人看,誰知道他發什么瘋。”
“哦?”
“硯聲,我承受不起離婚的代價,再等等吧。”
他的語氣瞬間輕松了,“那我等著,今晚去我那里?”
最近好像確實把人忽略了,她將車開去他住的地方,想著今晚沈晝肯定不會回去,畢竟白月光都回國了。
保險起見,她把沈晝跟喬芊媚見面的酒店發給宋芊芊。
她洗完頭,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傅硯聲已經拿出吹風機,“唐愿姐,我給你吹頭發。”
唐愿心口一軟,背對著他坐在地毯上。
傅硯聲大概是沒這么伺候過人,不太習慣發絲在指縫間穿梭的感覺,所以最初的幾分鐘磕磕絆絆的,最后才越來越順手。
唐愿穿了睡袍,被他吹得昏昏欲睡,靠在旁邊就睡了過去。
傅硯聲把她抱床上去,然后去浴室仔仔細細洗漱了一遍,差點兒就把牙齒按顆消毒了。
唐愿模糊之間,抖了一下,腿上差點兒被他掐住指痕。
人遇到綠洲,恨不得貪婪吮住,直至涸竭。
她像是被拋到案板上的魚,彈跳幾下后,又被人緊緊箍住。
她睜開眼睛,眼尾的淚水被人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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