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應蛟調整了一下燈的角度。
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拿著放大鏡正對著盒子。
墨老站在一邊接著道,“那個林深之前中了江湖第一奇毒,這么久過去了,毒并沒有解掉,這一次又被念勁強者中傷,想不死都難。”
林應蛟白手套擦了擦盒子上的灰塵,用放大鏡看著上面的紋路。
“老墨,我兒子死了,你怎么這么開心?”
墨老聞面皮顫了顫,隨后立馬收斂了所有的笑容。
“林先生,對不起!”
林應蛟輕輕撥動盒子上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花紋移動,盒子之中發出咯噠噠機簧的聲音。
“老墨,我兒子死了,我不得悲傷一點,我很悲傷,你是我的管家,是不是也得相應的稍微悲傷一點?”林應蛟面無表情道。
墨老連忙垂著頭,“林先生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林應蛟默不作聲,注意力都在盒子上,過了不知多久,林應蛟放下放大鏡,將古色古香的盒子放進了一個密碼箱之中,摘了手套,回過頭這才看向了墨老,微微一笑。
“沒必要太悲傷,他是我兒子,最悲傷的應該是我,你只需要共情一下即可。”
墨老垂著頭道,“林先生,那我們什么時候把林深的消息放出去?”
關上了密碼箱,林應蛟給自己倒了杯酒。
“先不著急,稍微等個一兩天,我醞釀一下情緒,安排一下媒體,我兒子死了,我得讓大家看看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父親有多傷心,這個孽畜說我是個偽君子,那他這個偽君子的父親,就得向世人證明,他的父親多么的仁慈,多么的傷心。”
墨老想了想,“林先生,林深站在車上說您是偽君子的那段視頻被人解讀,背后有俞正昌的推波助瀾,咱們要不要把這個熱度壓下去?”
聽到這話,林應蛟抿了口酒,“沒那個必要,你找人,把林深的惡再營銷一下,就像當年一樣,讓林深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壓過我這個偽君子父親的聲音就好,到時候林深死了的消息傳出去,那些看熱鬧的人肯定會拍手稱快,然后我這個當父親的哭求大家口下留情!”
墨老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隨著林深被打死的消息在東海這邊傳出。
縱然是深更半夜,來這里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有人看起來很闊綽,有人看起來很普通,感覺三教九流的人來了不少。
嗚嗚泱泱的站了好幾百人。
安然瞪著大眼珠子看著外面,又一次被震驚到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喬雅琪,這一次終于體會到為什么爺爺臨死前安排她和林深訂婚了。
除了喬雅琪,最震驚的莫過于也聞訊而來的曹清筱。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張口閉口鄙視的大人渣在東海還有這種通天人脈。
雖說如此,曹清筱還是有點恍惚,這個人渣就這么死了,一時間還有點難以接受,但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媽趴在林深旁邊嚎啕大哭,哭成了淚人,惹得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深的風韻情婦呢。
曹清筱和喬雅琪扶了好幾次才把沈佩慈扶了起來。
王志龍神色古怪的看著沈佩慈,又看了眼曹長風。
卻發現曹長風對沈佩慈的所作所為不為所動,只是讓曹清筱安慰一下她媽。
曹長風的目光看向了簾子后面的幾道身影。
“爸,那位好像是云仍小樓的司徒小姐,是那位云仍先生的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