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因為我把賀總扶進浴室里，不小心被花灑打濕了，衣服也是賀總的助理幫忙買的。”

林如霜回答的不卑不亢，厲文淵想要從她的臉上的細微表情去尋找蛛絲馬跡。

可林如霜楞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江玉妍好奇的問道：“那賀總的藥效是怎么解除的呢，我聽說那種藥要是吃進去，單單靠著人的意志力，是沒有辦法抵抗的。”

她說完，又刻意跟林如霜笑著解釋道。

“如霜姐，我不是懷疑你跟賀總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畢竟我從來沒有了解過，只是在電視上見過。”

江玉妍的話又將林如霜推向了風口浪尖。

就算江玉妍年紀小，但對男女之事也是相當清楚，誰都門兒清，那種藥力的效果并非普通人能夠駕馭。

厲文淵雖然沒有再追問，但他的眼神告訴林如霜。

他在等她回答。

氣氛莫名的有些低迷。

林如霜覺得呼吸都有些鈍，心里就跟打鼓似的，只有她自己清楚，表面上云淡風輕，實則內心早就風起云涌。

她指尖攥緊，深入掌心，這會兒只有疼痛才能讓她保持頭腦清醒。

一旦讓江玉妍跟厲文淵察覺出漏洞，后面的事情就會很麻煩。

她要坦然的邁過這一關。

林如霜深吸了口氣，偏頭看向厲文淵。

“其他人可能抵抗不住藥力，但你跟賀霆琛認識，應該清楚他的忍耐力，絕非常人。“

林如霜說這話時，也是抱著冒風險的心態，其實如果靠撒謊也能勉強圓過去。

但她太清楚，只要撒下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來圓。

話說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還不如實話實說，摒棄其中一環，其他的也不是不能告訴他。

厲文淵當然清楚賀霆琛的忍耐力，在這方面，他不是人，是怪物。

他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忍常人不能忍，但這個忍不是委屈自己，而是善于蟄伏。

林如霜不知道厲文淵跟賀霆琛之間到底是有什么樣的淵源，但她每次提到賀霆琛時，明顯感覺到厲文淵的情緒不對勁。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厲文淵面色沉重，卻不說話，這個過程對于林如霜而是一種折磨。

她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片刻后，厲文淵收回視線：“這次綠洲項目結束，我希望你不要再跟賀霆琛有任何來往，不然，如霜，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嗯。”她順從的應下。

就算厲文淵不說，她也沒打算再跟賀霆琛有任何來往。

她抬腳回到房間，剛拉開門事，聽見江玉妍嬌滴滴的聲音問厲文淵。

“阿淵，這樣勉強如霜姐，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她都能背著我跟賀霆琛私底下進行這種交易。”

厲文淵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如霜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她將自己要帶的東西都裝在了行李箱里，厲文淵給自己的東西，她一樣都沒裝，能換成錢的也都換成錢了。

畢竟以后的路，靠她自己一個人走，金錢這東西，不能缺。

好在厲文淵也沒有對她跟賀霆琛的事情多加追究，可這么對于她而，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一件喜事。

只有不在乎，才會表現出平靜。

就如同她對待厲文淵跟江玉妍一樣，她現在甚至都已經不關心他們，心死如灰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