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陳牧苦笑一聲。

“杜老師，你們班有個學生叫耿怡情，你對這個學生有印象嗎？”

“這孩子是咱們海城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電話那邊的輔導員“啊”了一聲。

幾秒鐘后。

“有印象的，一個看起來很溫順的小姑娘是吧！”

“陳醫生，你千萬別和我說耿怡情的身體出問題了，這不可能啊！”

“上學期，耿怡情還代表我們班參加了咱們學校的運動會呢，女子五千米，她跑了第一名，身體素質杠杠的！”

陳牧嘆息一聲。

“杜老師……”

“你口中這位身體素質杠杠的學生，為了祛痘，連著吃了一年的短效避孕藥，你現在還覺得她的身體杠杠的嗎？”

電話那邊。

耿怡情的輔導員瞬間沉默。

耿怡情自己坐在校醫室里的就診凳上，就那么垂著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突然。

一只手觸碰到耿怡情的肩膀。

耿怡情一抬頭，便看到蘇冰冰正在笑吟吟的看著她，“同學，其實你不用太難過，你應該心生慶幸才對。”

耿怡情：“？”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蘇冰冰是國民女神，擁有腦殘粉無數。

耿怡情高低問蘇冰冰一句，我都快要被判絕癥了，你丫的還讓我慶幸？

你怕不是腦子有點大病吧？

“至少你來陳醫生這里看病了，也算是及早發現，及早治療。”

“你這要是再拖個一年半載的……”

耿怡情沉默。

雖然蘇冰冰的話說得不怎么中聽，但多少也有一些道理。

她這要是真的拖個一年半載的才發現。

嘶！

“陳醫生，你先告訴我，我需要做什么吧？”

陳牧一只手拿著電話，另外一只手已經在幫耿怡情寫轉診單了。

“杜老師，您現在在學校嗎？”

耿怡情的輔導員：“我剛到咱們學校大門門口，正準備開車去停車場那邊停車。”

陳牧點了點頭，“那麻煩您直接開車來校醫室樓下吧，稍后我會帶著耿怡情下樓，您直接跟著校救護車的車，去醫院陪診吧。”

耿怡情的輔導員心情格外的復雜。

明明前面十來分鐘，他還在嘲笑同事運氣不好，攤上了脆皮大學生。

沒想到……

這人不禁念叨，這么快就輪到他自己了。

耿怡情的輔導員在電話那邊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陳醫生，我們班的這位耿怡情同學，究竟生的是什么病，你能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陳牧：“癲癇，也是俗稱的羊癲瘋。”

耿怡情的輔導員：“陳醫生，啥也別說了，我馬上到！咱們在校醫院樓下匯合！”

被掛了電話。

陳牧也默默的把校醫室的電話放回原位。

然后繼續給耿怡情寫轉診單。

只有耿怡情，看向陳牧的眼神里，還有些懷疑，“陳醫生，你說我是癲癇？癲癇犯病是什么狀態，我大概也是清楚一些的……”

“我沒有癲過啊？”

陳牧頭都沒有抬一下，“沒有癲過嗎？沒事，別急，快了！”

耿怡情：“……”

陳牧寫完了轉診單以后，就從自己身邊的抽屜里，開始找一些瓶瓶罐罐，“蘇記者，麻煩幫個忙。”

蘇冰冰：“陳醫生，請指示！”

陳牧把幾個小瓶往自己的兜里揣，“麻煩你先下去和樓下的何司機說一聲，備車，稍后我帶患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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