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聽到蘇微月的回復忍不住問道:“你倆真的不是親兄妹?”
想法太一致了。
皇宮。
東皇川海捂著心口的傷,大口大口喘著氣,完全沒有往日的沉穩,他另一只手握著長劍,怒視著步步逼近的玄傲:“玄傲,你竟然敢勾結魔族,暗算老夫。”
他的四周圍著許多敵人,若是放在平時,東皇川海絕對會不留意這些妖的,但如今他身上劇毒,連運轉妖力都很艱難了。
“只要能殺死你,勾結魔族也沒什么的,”玄傲站在人群外,表情冷漠地看著東皇川流。
“你……你混賬,枉老夫那么信任你,”東皇川海怒視著他,“你是什么時候與魔族搭上的?又有什么目的?”
“哈哈,”黑斗篷出現在玄傲身邊,得意揚揚看著暴怒的東皇川海:“妖皇,你對自己的實力太過于自信了,玄族長這么多年不是一直找你的麻煩嗎?你竟然還敢信任他,讓他為你做事,可笑。”
“你……噗!”東皇川海想說些什么,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黑斗篷笑得更開心了,“來人,將他給我捆了。”
圍著東皇川流的妖沒有動彈,黑斗篷輕嘖了一聲,轉頭看向玄傲,后者開口:“綁起來。”
有人圍上去,試圖將東皇川流捆起卻被打飛出去。
這讓其余想上前的妖都遲疑了。
玄傲眼中泛起一抹冷芒,他的身影消失在東皇川海的視線里,后者一驚,身后傳來了風聲。
“砰!”
中毒的妖皇躲閃不及,后腦勺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他的身形晃了晃。
玄傲手中的狼牙棒再次掄起,再度揮落時,黑斗篷高喝道:“他還不能死。”
狼牙棒停在半空中。
玄傲不太耐煩地嘖了一聲,對手下說道:“綁起來。”
妖皇頭暈眼花,毒素越來越深,腦袋也昏沉沉的,他咬牙切齒喚著玄傲的名字:“玄、傲。”
“走,把他帶到禁地,”黑斗篷開口。
玄傲瞥了他一眼:“不要命令本族長做事。”
黑斗篷得意的神色微僵,朝玄傲笑了笑:“玄族長,麻煩您將這老頭子帶到禁地。”
黑斗篷內心暗罵,等這只死貓沒有用了,他一定扒了這死貓的皮來做椅子。
玄傲單手提起東皇川流,一馬當先在面前。
黑斗篷隨后跟上,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東皇川流的表情很難看,黑斗篷很得意,“別想著有人來救你,今天的計劃,我們已經策劃很久了。”
“過幾日的祭祀上,妖界的民眾就會發現,妖皇已經換人了。”
東皇川流繃著臉沒有說話。
扶桑神樹前,玄傲將人直接扔在地上。
東皇川流艱難抬起頭:“你們想做什么?”
“聽說你們那個返祖的小子在里面?”黑斗篷笑著問道。
東皇川流嗤笑一聲:“我族禁地,除了金烏血脈之外,無人能進,你想殺那位?死了這條心吧。”
“哦,是這樣嗎?”黑斗篷上前,抽出了一把匕首,彎腰抓起東皇川流的手腕,直接一劃。
“嘩啦!”
滾燙又刺眼的血從東皇川流的手腕濺出,落在扶桑神樹的樹莖上。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闖進去呢,你體內的金烏血脈雖然不太濃郁,但也是有用的,”黑斗篷說道:“只要這棵扶桑神樹一毀,里面那只返祖金烏就會沒命,你們妖族也會走向敗落。”
“你想動扶桑樹?”玄傲的眉頭擰起,上前抓住了黑斗篷的手腕:“我們的約定里沒有這一條,扶桑樹是妖界的根基。”
“哼,可憐的家伙,”黑斗篷看了看他,笑得很囂張,“哈哈,竟然有人會相信魔族,真是要笑死人了。”
玄傲臉色發沉,“我不允許你動扶桑樹。”
“哈哈,我不需要你同意,”黑斗篷哈哈地化為一團令人無法抓住的黑氣,在半空盤旋著。
玄傲:“你想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
“只要金烏鮮血,加上魔氣與那陣法,這棵樹和那該死的返祖金烏就死定了,你們妖族徹底完蛋了,我還需要遵守約定嗎?”
黑氣笑得很囂張。
“來吧,接受我尊上之怒火,都去死吧。”
“……”
四周安安靜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黑氣一愣,有些慌亂:“怎么回事?”
“原來你們真正的目的是扶桑神樹啊,”東皇川海的聲音響起。
黑氣扭頭一團,原本被捆在地上的東皇川海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凌亂的衣袍。
黑氣徹底傻眼了:“怎么,怎么回事?你不是中毒了嗎?”
東皇川海微笑:“你想知道,老夫偏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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