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的腦子,看來是被哪塊毛料砸壞了。”
云昭的聲音清冷,卻字字清晰。
“我建議你現在就去醫院掛個神經科,順便拍個全身ct。”
“畢竟,能把三十萬當成天價的人,顱內構造想必很別致。”
周圍被驅趕的人群里傳來壓抑的竊笑,立刻被保鏢的怒視壓了下去。
杜明謙的臉色由青轉紅,又由紅轉黑,他沒想到云昭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嘴硬。
云楚楚見狀連忙上前,扯了扯杜明謙的袖子,尖聲道。
“云昭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怎么可能運氣好到開出這種料子?”
“我看你肯定是作弊了!說不定這石頭本來就是你的!”
她的邏輯混亂不堪,卻透著一股氣急敗壞的篤定。
云昭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只是將檀木盒往懷里一抱,動作自然得像是抱著一本醫書。
“哦?”
她拖長了語調,目光掃過云楚楚精心描畫卻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我還以為二位讓圍觀的人都走開,是想要給我下跪道歉呢,畢竟……愿賭服輸啊。”
“哪知道二位不是想履行賭約下跪道歉,而是想表演強盜行徑?”
愿賭服輸四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杜明謙和云楚楚的心里。
之前賭石時的囂張與此刻的狼狽形成刺眼對比,云楚楚的指甲幾乎掐進杜明謙的手臂。
“你少廢話!今天這紅翡我們要定了!”
杜明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
他知道跟云昭廢話沒用,不如直接動硬的。
他往前逼近一步,語氣陡然轉狠。
“云昭,我勸你想清楚。”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威脅的意味。
“你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在京市無依無靠,真以為沒人能治你?”
他頓了頓,目光像毒蛇一樣纏上云昭。
“你爸媽還在鄉下種地吧?要是哪天他們地里的莊稼被人毀了,或者家里的房子漏了雨……”
“杜明謙!”
宋圓圓氣得渾身發抖。
“你太無恥了!”
雖然昭昭的家人不是杜明謙所說的農村人,但是有這種心思的人就是無恥!
云昭卻抬手攔住了宋圓圓。
她的臉色依舊冷淡,只是握著檀木盒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出青白。
她看著杜明謙,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冰冷,像是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螻蟻。
“你在找死。”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讓空氣都凝結的寒意。
杜明謙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一寒,隨即又被貪婪沖昏了頭。
他嗤笑一聲。
“找死?我看是你不知天高地厚!”
他猛地揮手,對身后的保鏢喝道。
“給我搶!出了什么事我擔著!”
十幾個黑衣保鏢立刻圍了上來,他們身材高大,臉上帶著常年混江湖的兇戾之氣,步步緊逼。
宋圓圓嚇得閉上了眼睛,卻感覺身邊的云昭動了。
云昭沒有后退,反而往前踏了半步。
她左手護著檀木盒,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細小的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