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它的眼睛是什么樣的?”寶樺兒猛然緊張了起來。
意千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發現寶樺兒的細微變化:“我記得是兩個黑窟窿,像是深淵,但是又充滿了悲傷,總之是很奇怪的一頭大象。”
聽了意千淵的回答,寶樺兒暗暗松一口氣后說:“那估計就是一場夢而已,夫君,你肯定是太想爹了。”
“或許是這樣吧,可我總覺得爹有話想和我說。樺兒,剛才是你叫醒我的嗎?”意千淵說著,下意識看了看寶樺兒的雙手。
“是,我晃了晃你的胳膊,見你不醒過來,就一直大叫你的名字。”寶樺兒隨手將耳邊的碎發挽起,遮掩住了眼底泛起的波動,“好在你最后醒過來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你只是叫了我的名字嗎?你沒有掐……你沒有碰我的脖子嗎?”意千淵仔細的回想一下,發現寶樺兒的剛才的舉動不像是掐他的脖子,而是在觸碰他的脖子和胸口。
他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胸口。
很快,他就摸到了脖子上的平安符錦囊。
胸口傳來一陣悶痛,意千淵下意識的收緊了手指。
“別那么用力!”寶樺兒立刻沖過來阻止了意千淵的動作。
意千淵松開手,發現寶樺兒格外緊張。
她捧起了平安符錦囊,前前后后看了半天,確定錦囊并無大礙后才放心。
“樺兒,這個錦囊有什么不妥嗎?”
寶樺兒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板著臉說道:“這東西本就嬌貴,只有我們好好對待它,它才能保護我們的平安,你忽然這么粗暴的揉捏它可是大不敬。”
“樺兒,你之前從來都不信鬼神的,現在怎么忽然相信了?”意千淵狐疑地看著寶燁兒。
寶樺兒眼神落寞:“我日夜擔心你,只希望能夠有所寄托。”
“原來是這樣。”意千淵的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涂,他摟緊了寶樺兒的肩膀,“你放心,我沒事,我……咳咳咳!”
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因為噩夢出了一身冷汗,意千淵放松下來后感覺到全身的衣服都黏在身上,濕乎乎的,不僅僅難受,還很冷。
“你是不是不舒服?”寶樺兒顯得格外緊張。
意千淵本來想說沒事。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寶樺兒的眼神有意無意的一直在朝著他的脖子看去。
這眼神,讓意千淵感覺他脖子上的錦囊里似乎藏了什么東西。
意千淵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說起來,自從我戴上了這個錦囊后,我總是感覺到頭暈目眩,甚至還全發冷,時不時就咳嗽……”
“都說平安符力量太強,反而會引起使用者的身體不適。夫君,既然你身體不適,不如就先將平安符錦囊拿下來吧。”寶樺兒說著就要將意千淵的錦囊摘下來。
距離成功只有一點,寶樺兒忍不住松一口氣露出笑容的時候,意千淵忽然一把捏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意千淵像是看不到寶樺兒臉上錯愕的表情,“這樣才說明這平安符管用,我還是戴著吧。”
“哦……那好吧。”寶樺兒不得不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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